蔡文姬现在只感觉日子越来越无聊,过去总能在这种情绪出现时,选择去花园中照顾下自己的花草,以此来慰藉心中的孤寂,可是近日来这种消遣的方式也失去了效果,只觉得不管如何都很是无聊。
前些日子无聊的时候就去前院小湖,总能在那里抓住袁云,他也必定在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不是摆弄他的奇怪茶具,就是和曹府的一些孩子玩耍,总之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甚至鼓动曹丕,曹植,曹彰等人去爬树掏鸟窝,这实在是需要好好教育一番才可。
但是现在袁云离开了曹府,那前院小湖也安静了下来,不在每日都会有打闹声传出,一切都好像又恢复成了过去的模样,就是这样让蔡文姬开始不适应了,每日与袁云虽然争论很多,但是蔡文姬是清楚的,自己也学到了很多,尤其是当袁云随口念出那些美丽的诗句时,她就觉得眼前之人真是天纵之才,别人挖空心思抓破脑门也无法得到的佳句,袁云念出来就好像是随便在地上捡的一样,更气人的是袁云有时对自己念出诗句一事还故意否认,好像完全不记得了一般。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么好的诗句,他为何非要当成笑话说给自己听?这人还真是不懂一点风雅。”蔡文姬叨念了一句,这才把思绪从脑中赶了出去,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院中的美景。
微风习习,夏日的午后能有这种清风入窗,让蔡文姬有些享受,窗外一地的花草,青绿黄嫩,可爱至极,她现在每日都要在这里独自坐上一个时辰,总是感觉时间怎么都用不完。
吱呀一声,自己这座独栋小院的院门被打了开来,然后就看见贴身侍女领着一位身材纤弱的女子走了进来,蔡文姬一见来人,脸上才有了一些安慰之意,总算不会无聊了,因为柳依依来陪自己解闷了。
柳依依跨国书房的门栏,然后瞧了眼斜靠在窗户边上的蔡文姬,嘴角微微上翘,行礼后笑道:“文姬姐这么急急忙忙的唤我过来,难道今日又觉得无聊了?”
蔡文姬似乎真的从来不笑,此刻听柳依依打趣自己,她也只是微皱秀眉,然后没好气的指了指窗前的空位,这才回道:“让你来琰这里白吃白喝,难道亏待了你不成?你那柳香院中的生意真的这般好,让你一刻也不能抽身?”
柳依依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蔡文姬的对面,这才从两人中间的矮几上取了个果干放入口中,接着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指着面前的茶具道:“这些东西不都是袁云的吗?文姬姐这里怎会有?”
蔡文姬一怔,转瞬脸若寒霜的回道:“云弟用这些东西烹茶实在太过浪费,他走后琰不想别人重蹈覆辙,所以都收集了过来,又没地摆放,便扔在了这里。”
这时一直跟随蔡文姬的贴身婢女冬儿突然掩嘴一笑,然后接道:“姐姐收了这些茶具回来不是也泡过两回茶吗?当时还抱怨说不如云哥儿的香来着。”
噗哧一声,柳依依掩嘴笑了出来,还特意把脸蛋挪到了蔡文姬面前,这才压住笑意,严肃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监守自盗?”
蔡文姬万般难得的脸色微红了几分,恼羞的敲了敲那些茶具,然后对着冬儿道:“快快收了下去,成日的偷懒耍滑,这算个什么道理?”
“等等,文姬姐姐不喜,那不如送了给我好了,现在也别收了,我从袁云那里可是学会了这种烹茶的方式,虽然繁琐了些,但是泡出来的茶味确实让人回味无穷,既然文姬姐泡不出袁云的味道,我兴许可以让你满意。”柳依依说完,已经将一边的茶罐揭了开来,然后用竹子做的镊子夹了些许茶叶出来,又吩咐了冬儿去烧水。
蔡文姬看着柳依依如此娴熟的操作,顿时有些疑惑的问道:“云弟看来和依依你最近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