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识,这些烹茶的招数你竟然学了个十足十。”
柳依依微微一笑,然后用小指轻轻掠过耳边的碎发,这才带着一股子恶趣味的接道:“我与袁云经常在一起相处,难道文姬姐吃醋了不成?”
蔡文姬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脸上虽然还是没有半分表情,但是心中的情绪却翻涌了起来,自己这些天总是倍感无聊,不管做什么都是懒懒散散的,算来就是从袁云离开曹府后开始的,而且现在自己每天都喜欢斜靠在这窗前想事,还真是想了很多关于袁云的问题,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小了自己五岁呢,这如何能行?一定是错觉,自己不是喜欢对方,反是讨厌对方才是,所以才如此针对,应该就是如此。
稍微压抑了下心中的情绪,蔡文姬狠狠的瞪了眼柳依依,然后才没好气的说道:“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琰可是有夫家之人,如何能这么没有规矩?”
柳依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绣帕,然后摇头道:“那卫仲道你可见过?见都没见过他就一命呜呼了,还谈什么夫家,再说了,你那夫家可没说你什么好话,你可知道街头巷尾都在传文姬姐就是克夫命,还未进门就克死了卫仲道,这种恶毒的话也只有他们那种世家大族说的出来,我看当时卫仲道就是色虫钻脑,然后……”
“依依休要胡说,这等话你可不要在外面乱说,万一给人传了出去,你哪里有好果子吃?”蔡文姬立刻打断了柳依依的说话,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确实连卫仲道的脸都没见过,便听说对方颅内充血而亡,算来自己可能真是克夫的命。
柳依依见蔡文姬一脸忧色,也跟着一叹,道:“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他作甚,我倒觉得卫仲道是配不上文姬姐的,哪有因为高兴就高兴死的?这种人能有什么担当?还是袁云好,处事不惊,聪明无比,全身都是本事,你完全想不到他下一秒会干出什么新鲜事来,之前那篇《将进酒》文姬姐也听了,试问这世上还有谁像他一般,张口就能作出如此佳作,还有那《阿房宫赋》,更别说当时他一首接一首的倒诗,那情景到了今日我想起来还起鸡皮疙瘩,仙人子弟果然不是凡人能及的,袁云的文采可比卫仲道强了百倍。”
蔡文姬秀眉一直紧紧皱着,那日袁云酒后狂诗的情景,已经被柳依依形容了百次,每次听来都是这么的不可思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几句简直说中了蔡文姬的心坎,她本身就因为是女子,所以即便才学再高,也没什么出头之日,只能当做一种后院中的消遣,抱负理想什么的简直想都不敢想,女子在这个时代就是男人的附庸,她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眼前的柳依依,至少柳依依可以尽情的在青楼中展示自己的才华,这些就是她蔡文姬的苦恼来源,敢问这世上又有谁会理解她呢?
“谁说女人就不如男人?谁说女人就只能待在家里带孩子做饭了?你马钧是比较厉害,可是你娘子的双手更巧,要不是今日我登门拜访,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将如此能人掩藏在了家中,马钧啊马钧,你太自私了。”袁云教训完马钧,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榻上,这间屋子十分简陋,基本就只能遮点风挡点雨,估计到了冬日这屋内绝对会把人给冻死,眼前的马钧看来真的是很落破潦倒。
再瞧一眼内屋床榻上躺着的一位老太婆,袁云暗叹一声,接道:“明日马钧你就辞去将作监的事情,然后带着全家搬去城外我那作坊中,以后你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你的老母我也会派人帮你照料,你只要专心研究喜欢的机械便是,对了,一定要把你老婆带上,她这么一双巧手,都快赶上高精机床了,可千万别浪费了,你们两口子一起来帮我,我就算你们两份工钱。”
马钧平日就是老实人,此刻听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