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菲听到马车内的声音,急忙喝住马车停下,着急的跳上马车,掀开帘子,见到慕容一潇被阿香扶起,靠在软枕上,娇弱的坐起来,英气的眸中闪过一层雾。
“公主醒……了?”阿菲咬着字嚼出来,喉咙处似压着一股极酸的后劲。
慕容一潇眉心微微一弯,柔弱的道:“嗯,见到你和阿香没事,本宫也就放心了。”
阿菲再也忍不住,爬到慕容一潇跟前,一把抱住她,咬着牙道:“阿菲像天神起誓,阿菲若是再将公主一人丢下,阿菲便不得好死。”
慕容一潇脸上挂起一丝感动,这是劫后重生的幸福,遂重重的点着头。
须臾,阿香轻拍着阿菲起身,阿菲轻轻的放开慕容一潇,将她身子放置平稳,这才转身出去,为慕容一潇倒一些水。
阿香接过阿菲从帘子外面递过来的水,慢慢的递到慕容一潇的嘴边,喂着她。
慕容一潇喝过水,坐在车上休息片刻,便觉得马车又继续前行了。
慕容一潇觉得奇怪,问:“阿香,咱们这是要回上都吗?还是去什么地方?”
阿香回道:“回公主,咱们这是回新尧……”
慕容一潇双眸紧蹙,看着阿香的神情非比寻常,便问:“阿香你告诉本宫,本宫是怎么被你们救出来的?是不是阿狂和程如是找到了本宫和皇上,这才得救?”
阿香点着头,道:“嗯,不仅如此,公主还是被皇上亲自抱着回来,皇上抱着公主谁都不让碰,奴婢和阿菲在城门外等着你们,也不知什么情况,这一路都是皇上亲自照料公主,谁都不让接近呢?”
慕容一潇丝丝的感觉出不对,她到底睡了多少天?他们是怎样逃出越宫的?他们又是如何获救?她什么映象也没有。
闭上眼,仔细回忆着,阿香以为慕容一潇又睡着了,许是刚刚醒来,身体还不能支持太久。
慕容一潇这一闭上眼,还真的又睡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晚间,她躺在了一张红木双喜的床上,古朴新亮中透着雅致,她扭头望去,房中摆放皆是闺中女子所常设,靠近床边有一个红木暖春梳妆台,妆台上放置一些精致的小盒,和一个大铜镜,梳妆台往外则是一个花开富贵的红木屏风,屏风上是两边的掩帘,外面似有人影来回的走动。
慕容一潇看不清那人是谁,便撑起身子咳了咳,那人闻声,便急忙跑过来,慕容一潇这才看见那人是谁。
楚唤闻声,连忙走进来,见她苍白的脸上,无一点血色,双唇亦是白的,两臂颤巍巍的拄着上半身,坐起,急声问:“现在觉得好些吗?朕听说你晌午时醒过,可能身体还未恢复,便又睡了,如今可还觉得哪地方不舒服?”
慕容一潇奇怪的望着楚唤,这是他吗?怎么觉得和她爹差不多?
他不应该直接问‘五座铁矿可要回来了?若是没有,你们上都便会不保。’
这才是他应该说的,为何他会这般关心她,难道阿香说的是真的?他一直照顾着她?
楚唤看着她瞪着大眼上下打量着他,小脸瘦的显得眼睛更大,心想她定是还未痊愈,还在游思,便搀扶着她,将她身侧的暖枕放入她后背,极为细心地照料着。
慕容一潇极为不习惯的将身子往后靠,心中狐疑,他又想打什么注意?她如今只剩半条命,还差他再添上一脚吗?
待慕容一潇坐好后,压着声问:“皇上,臣妾是如何逃出越宫?是国师和阿狂救了皇上和臣妾吗?”
楚唤闻之,柔和的眉目轻轻的望着慕容一潇,道:“正是,此次脱险多亏了国师和暗卫,否则朕只怕会葬送在他们西越。”
“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