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紧紧地着楠木匾上的字,潇洒不羁,遒劲有力字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宁然心中一暖,破涕而笑,才注意到红衣女子,却慢慢的走进‘宁儿亭’,可总觉得那红衣女子的背影很眼熟,好像……倒有些像是殷杀掌门的背影。宁然凝神分析,悄悄跟在她背后。
看着她穿过珊瑚长廊,来到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红花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红衣女子看着这后园的奇异景色停滞不前,双眸渐渐泛着冷意和不甘,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扣住,想到那个人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会是什么样子,愤怒?欣喜?慢慢地释然了,最后还是寻着琴声而去。
宁然从高处伏在瓦楞看着她的侧面,看着她嘴角跃起的弧度,觉得有些怪异,她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人拦着她?难道是故意放她进来的?这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放她进来?宁然蹙着眉,十分不解,轻轻放轻手脚跟了上去。
就看到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和自己倒有八分相似,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月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银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琴弦。
红衣女子站在长廊和屋顶上的宁然一样,久久地看着那奇花异草中的一拢白衣,在月色的照耀下,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男子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感应到背后有人正慢慢的靠近,轻轻一笑。
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时而缓,时而急,时而清脆,时而低沉,声音宛然动听,如倾如诉,有种诉说不清的哀怨,琴声如画,让人无限暇想其中的故事,过了许久,男子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白色的衣袂随着男子起身的动作轻飘着,宛如羽毛一般轻盈,却有种说不出的潇洒,起身抱着琴,慢慢走向长廊的尽头,一处凉亭,踏上阶梯道:“阁下夜访御王府,不知有何贵干?”
红衣女子闻声回过神来,脸颊有些微烫,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之前带着面具,不然就丢人了,轻咳一声,走向凉亭,屋顶上的宁然则是一脸惬意,靠在瓦楞上,闭着眼睛,仔细欣赏着,倒不至于在琴声中迷失了自我。
“御王,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来你御王府来干什么?”红衣女子轻笑说着,走近时才看清了刚才抚琴的人,微微一怔,看着他,顿时想起了一句话:貌似端庄,颜如舜华。
然后想到他和那死去的贱人长得几乎一样,看到他如今的样貌,倒是有些不适,迅速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巧笑着,一双眼眸泛着无限温柔却夹杂着一丝狠厉看着坐在石凳上的男子。“怎么姑娘来我御王府不会是想当御王妃的?”男子拿着茶盏,轻轻转动着,回首一直看着红衣女子。
宁然皱着眉,看着他们的嘴唇动着,显然在说什么,只可惜听不清楚,只得悄悄地摞了摞位置,慢慢地靠近他们。
男子看着红衣女子也有一刹那的失神,她的身形好像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应该在汴京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南境?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御王妃?我倒是没兴趣,不过我对你兴趣”女子嫣然一笑道,只顾坐到男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