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不得子嗣。难道这城中的僚人就丢了家祖传下的古训了吗?”智先心想。
阿农与阿瑶神色凝重,双唇紧闭不语。
还是那昌发血气方刚。一把抓过小二衣裳,大声呵斥起来:“如今你在靖西县里,就得守我靖西的规矩。我说蚂恫荒艹跃筒荒艹裕我这暴脾气对蚂抖贾桓衣盥畋惆樟耍你这什么东西,竟然敢把蚂渡穹沤嘴里咬?”昌发把小二一推,小二一个踉跄,摔倒在邻桌,打碎不少碗碟。
“昌发不要。”智先制止他,总还是慢了一步。
酒肆中突然乱成一锅粥,不少僚人见有人发难,皆欲掏出柴刀对峙,只是见这韦智先乃是县府公子,才又不好发作。
少时,门外闯进数人,借着灯火智先隐约看清了来人的脸。
“我当是谁在此处扰乱治安,正想到县老爷那里告状呢,原来是县官老爷的儿子在这闹事。”那声音轻浮至极,像是故意挑衅一般。
“原来是黄老爷的大少爷。这听说黄少爷出息得很,在靖西过的是风生水起财源广进,着实给黄家涨了不少脸面呐。”智先语中带刺。
“智先,我们回去吧。”阿农见事态不对,坐在木椅上劝到。
“哟,韦老夫人也在,那正好,陪我做个见证。”黄家少爷咽了这口气,堆起笑容继续发难。
“阿才!”黄少爷喝到。身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瘦削、弯腰驼背的汉人,那人鼻青脸肿的,右手用布一层层卷着,布上鲜血淋淋。
“智先,这就是那无赖。”昌发低声说道。
“黄少爷,这人是讹诈我昌发兄弟的市井无赖,昌发兄弟见他实在是令人恶心得紧,所以砍掉他一只手以示惩戒。怎么这下三滥之人原来与黄少爷是一伙?”智先面露微笑。
“诸位乡亲,今日我这小兄弟在集上采购些家用,怎知遇到这粗壮汉子抢我兄弟的银两。”黄少爷对众人说道。“这汉子死不承认,还用柴刀斩断我兄弟的右手。如今我兄弟缺了这干活的右手,家中妻儿老母不知谁去供养。却不曾想这汉子竟与韦家少爷一起逍遥法外!”黄少爷语带悲愤。
人群中渐渐发出些嘈杂,都在暗暗咒骂昌发欺霸乡里。只是真相未水落石出,也不好发作出来。
“你他妈的放什么屁!你阿爸我今日脱个精光让你查了个遍,如今你又来这喧哗,怕是嫌一只手也多了?”昌发怒目圆瞪,顶得那阿才面露怯色。
“你休要猖狂,如今汉僚乡亲都在此,你敢不敢给我们搜查一遍,若事情属实,你该如何还我们公道?”
“脱就脱,你他妈的老子今日脱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我要是清白的,我连你的手也剁下来!”昌发欲要脱下褂子。
“且慢!阿才,你先说说你所丢多少银两,还有何信证没有。”黄少爷回身问。
“自然是有,我的钱袋上边绣着三角梅。那是我祖母留给我的信物。只是我怕这恶人拿了钱就把钱袋子丢了。但是也不打紧,我这一共有三钱银子,先前我怕是假钱就用牙咬了个印子。我天生缺颗门牙,那银子上必当有此印记。”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昌发利落地脱了褂子。
“昌发!怕是有诈!”智先忙制止他。
昌发将柴刀取下,放在地上,解开腰间的虎皮,怎知从虎皮腰带里竟掉出两锭银子。
“大家请看!”黄少爷一把抓起银子,指着上面的牙印。“这二钱银子上确确实实有我家兄弟的牙印。他还想怎么抵赖!”黄少爷面露得意之色。
阿瑶瞪着双眼,几欲晕厥过去。
阿农冷峻的眼神盯着不可一世的黄少爷,一面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