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村,不久生下了昌发。
“在厨房呢,她买了不少药材,在房内整顿。”阿农说。
“我去找她。”昌发跑去了。
“昌发虽勇武过人,但性子火爆,你得时刻提醒着他才是。”阿农语重心长道。
“是,昌发鲁莽了些,但是关键之时还是颇懂分寸的。”智先应她。
须臾,四人离家行至市集。这靖西乃是一小城,虽然来往人口不少,却主要是趁天晴赶集做买卖的商贩和农家。镇上本就没几家饭馆,尤其天色渐晚,饭馆都打烊了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亮着火的,屋内却尽是食客,今日是集日,小小的饭馆被挤得满满当当。
“韦家少爷来了!”智先本欲领着他们回家,店里小二竟用僚语大声招呼起来。
“这汉人酒肆也不知合不合胃口。”昌发埋怨,“一日不食酸,走路腿打转,汉家的饭菜我倒是不常吃,听说具是些淡而无味的吃食。”
“昌发怎么那么多埋怨,入座吃了便是。”阿瑶斥责他。
“只是不知有何食物会犯了我们的禁忌,这汉人据说什么都吃。”阿农道。
“韦少爷大驾光临甚是难得啊,这里边虽然客满,但有几桌是掌柜的酒肉朋友,我将他们打发走便是。”小二陪着笑脸。
“如此今日便在这里吃饭吧。”昌发请过三人,待他们入席之后才跟着入座。
只听这酒肆之内人声鼎沸,甚是嘈杂。喝上头的酒客大声划拳发笑,有的站在凳子上,面颊红得像煮熟的虾蟹。那菜肴散落一地,碎了的碗碟杯盏遍地狼藉。
“你看那些汉人,自诩礼义廉耻,怎的如今如此不斯文。”昌发笑道。
“你见着汉人,可看到僚人了?这喝酒划拳的僚人也多得是,真不知是汉人僚化了,还是僚人汉化了。”阿农摇摇头。
“如此看来,村里的那个小阿顺,倒是一另类了。”智先哈哈大笑。
“韦少爷今日用些什么菜?”小二指着柜台的菜牌。只是这菜牌被层层人墙隔绝,倒是什么都见不到。
“这......”小二有些尴尬。“不如我向少爷推荐便是。”小二清了清嗓子。
“这倒也好,看看有什么拿手之菜。”智先答他。
“少爷取笑了,这店里的厨子可是从邕州学艺来的,要说拿手,倒是样样皆行。只是这不时不食,春末夏初倒是有些好什物让少爷尝尝鲜。”
“那就介绍吧,啰啰嗦嗦好不心烦。”昌发催促。
“这山鸡果狸乃是这几日新抓的,红焖再好不过,佐上这几日山里新採的鲜菌,加上新酿的米酒同煮。还有穿山甲和山猪乃是不寻常的好东西,白灼或是清炖都能尝出好滋味来。或者这田里新上的田鸡,肥美鲜嫩,与黄豆同煮鲜味更加。”小二说得绘声绘色,把自己的口水都说出来了。
“这果狸山猪什么的倒是不需,只要些寻常吃食便可了。不知这田鸡是何物,乃是田里养的土鸡吗。”阿农问。
“夫人取笑了,这田鸡乃是青蛙是也。”小二依旧弯腰合掌呵呵笑着。
“青蛙?你是说蚂叮俊卑⑴┐缶失色。
“蚂叮俊卑⒀也惊了。
“这......有何不妥之处呢?”小二尴尬地笑着。
“这蚂赌耸橇湃诵欧畹纳窳椋你竟拿来烹食?”智先在外行走多年,却甚少进入汉人酒肆,这蚂度氩吮疽晕只是传言,没想竟真如此。
“韦少爷莫笑话我了,你看这店里的僚人食客,哪个不点上一盘黄豆烧田鸡?僚人如何不吃得?”小二慌了。
“杀蚂渡竦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