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的日期,不料走的当晚,少爷似乎察觉到异常,抱着妈妈的大腿又哭又闹不让走,余杭和夫人情急之下,竟然发狠力把少爷推撞在门槛上撞晕了过去,额头汩汩出血,夫人见到少爷流了那么多的血,竟没有一丝心软,与余杭双双出门离去,我和你娘拦不住他们,你娘还被余杭推倒在地,摔伤了尾椎骨躺了十余日才下得了床,而少爷因为伤势过重,大夫还未叫来便停了呼吸。翁天蚕听后只觉天旋地转,任他一个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得闻知儿子惨死,妻子惊天背叛,那里还顶得住,又吐血晕倒在地,他的老母亲更加的悲痛欲绝,竟也哭昏了过去,老仆人束手无策,叫来邻居才把他母子俩扶到床上。
醒来的翁天蚕变得沉默寡言,安葬好儿子后,日日夜夜将自己关进房里痛哭,饭不吃,水不喝,过了十天,老母与仆人叫来邻居把门破开,发现他已昏死过去,幸好还有一丝气息,救醒之后,老母亲兜头一把掌甩在他脸上,骂他不是个男人,没有报杀子之仇夺妻之恨背叛之痛便寻死,便想一死了之,亏你还是个练武的男人,翁家的男人都是有种的,你不把仇人杀了就永远别踏进翁家门口一步,你的列祖列宗都不会认你这个不肖儿子,我死后也不用你安葬拜祭!就当生少你这个儿子!
母亲的话极大刺激了昏昏愕愕的翁天蚕,胸腔中一股热血流转,从失子背叛的痛苦中振作起来,将母亲手中儿子贴身衣服接过,放进怀里,耳中听母亲说道:“天蚕,如果那一天你退缩了,厌倦了,害怕了,心软了,你就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看一看,这衣服上还染有你儿子的血,靖儿临死时流出来的血,那个贱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流一身的血都无丝毫停留,你就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你给我记住,报不了仇便不要回来见我!”翁天蚕向母亲恭恭敬敬磕了头后,提着一把厚背薄刃鬼头刀出门,义无反顾踏上征程。
他曾听余杭说过他是山东高唐州城区人家,出门便骑快马往高唐州赶去,到达后他四处打探余杭消息,却没有人认识这个人,后来想起他自称是秀才,便到县衙里查,花名册上没有他的名字,再到州衙寻访也一样查无此人,翁天蚕心想:“定是这王八蛋用了假名,连他所说的家乡是高唐州也不知真假,茫茫人海如何去寻?”
在高唐州呆了半年多,一丝音讯也找不出,翁天蚕想起打劫余杭的山贼,便专程回到王屋山寻找他们,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努力终于让他找到那伙贼人,翁天蚕上山负荆请罪,盗贼头目“金眼雕”黄樟知他武功高强为人仗义,是个性情汉子,便摒弃芥蒂,忘了了昔日恩怨,将他当作座上宾好生招待,当听翁天蚕叙述遭遇时,“金眼雕”黄樟忍不住拍案而起,骂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臭家伙,翁兄弟,我们山上兄弟虽然干的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却也知道‘信义’二字的重要性,这个王八蛋如此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天地难容,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了你的,请翁兄弟即管开口,兄弟们赴汤蹈火,绝不皱一下眉头。”
翁天蚕道:“黄寨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报仇之事我一个人就可,不必劳烦兄弟们动手,这次上山前来,主要是想向你打探这个人的消息,你们打劫他时,他是一个人还是和同伴一块儿同行?”打劫之事发生在不到一年之前,很多有分参与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名刘姓兄弟说道:“当时他们是一伙人同行,我们出现后,其他人都乖乖掏出身上财物,就只他啰哩啰嗦口无遮拦,我们气不过就将他扣住,放了其他人走,回山时恰巧遇见了兄弟,被你行侠仗义救走,不料却是兄弟不幸的开始,当真想不到。”翁天蚕点点头,说道:“事情既已发生,后悔叹惜又能怎么样,刘兄弟,请问那群与他同行之人还能找着吗?”
姓刘伙计道:“能不能找着不好说,兄弟并不认识他们,不过听口音像是孟州那边的人。”黄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