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当家赶忙飞身过来,左右开势,分开二人。
“大家不要动武!两虎相搏、必有一伤。你们这样,反倒叫柴某感到罪孽深重了!”柴当家看着大伙儿又想了想说,“既然钱多的会打架,我就改一下赌法,这回选一个没钱的。谁最没钱,谁上来压注,输了就全当救苦救难了。怎么样?这回没话说了吧?”
大伙儿一听,都静了下来,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骆春龙。
与他一起进来的吴蹲拉过他对柴当家说:“柴当家,骆秀才的事大家都清楚,他可算是倾家當产地赌,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是人家施舍的。”
“真的吗?”柴当家看着骆春龙问。骆春龙羞愧得低下头去,轻轻点了点头。
“好,你可看清楚了?是这么大的赌坊呃?”柴当家指一圈赌坊四周。
“我知道,你在赌它。”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奥?赢了你就一下子翻身了!想要不想要?”柴当家盯着他问。
“我……”落春龙想想以前犹豫了。
见他犹豫不决,柴当家的又喊道:
“下一个!……还有谁穷得跟他似的?”
“我!我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老婆气跑了,老妈病倒了!……”有人举起手来说道。
“好!那就你来!”
“嗳、嗳,我要!我赌!……”
见赌东要换人,骆春龙着了慌,赶忙说。
“那好,你就下注吧?”
“好,我这就下。”骆春龙把从仇利那里借来的银子,拿到了桌上。
“很好!那你叫牌吧!要大还是小?”
“我叫大。”骆春龙急得来不及思考就说。
“想好喽!这可是一局定输赢噢?”柴当家压着牌提醒他说。
骆春龙心想:既然是赌,就全凭运气,想多了反而坏事。……于是说“想好了!你摇塞开牌吧!”
“那就好!……我可开了啊?大、大、大,……大……大……小?”柴当家一开塞,一闭眼:“坏了!想输都输不掉了!”
骆春龙定睛一看,汗“唰”地就下来了,他恋恋不舍地推过银子:
“我……愿赌服输。这银子……都归你。”
柴当家看了看银子,把麻子脸一黑:“就这么点儿银子,也敢上我的赌坊赌钱?还想赢我这若大的赌坊?刚才是没听清楚还怎么的?”
“我……就这么多银子,还是跟朋友借的……”
“没钱?借的钱也敢压这么大的注?你还真敢拿我这儿当窑子寻开心?……当我这里是什么!”柴当家气得一拍桌子,震得满桌塞子乱飞。
吓得骆春龙哆哆嗦嗦地分辩说:“你……你刚才还说要救苦救难……。”
“骆秀才,我看你是急糊涂了!他说救济也是你赢了才全当周济与你,并没有说你输了不要陪啊?”吴蹲一旁忙提醒他说。
“哼!穷鬼最拿手的就是耍赖装糊涂。不给他见见血肉,他是不会明白的!”柴当家把眼一翻,恼道。
“柴当家,您消消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吴蹲赶紧替他求情,又小声问他:“你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快拿出来应个急,要不看这赌东的派头,你今天是别想活着出去了?”
“大哥,我家宅子都输掉了!哪还有值钱的东西?”骆春龙哭丧着脸说。
“你再好好想想?”
“我家现在除了瞎父、娘子,小儿,再没别的了!”骆春龙无望地说,“我现在真的是一文钱也拿不出来了!你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落春龙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得硬气一把了。
“有种!柴某敬你是条汉子,就给你一条生路。你家中不是还有个娘子吗?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