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前方十里处有一个千余人的乌桓邑落,请将军定夺!”斥候把前方的情况报于士徽。
“好!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击。”士徽命众将士下马休息。
上谷乌桓有九千余邑落,邑落并不大,多者数百人,少者十余人,士徽并没有问邑落的名字,这千余人的邑落算是大型的了,或许是由数个邑落组成,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就要在汉军的铁蹄下覆灭。
时至傍晚,草原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羊群咩咩的叫着被牧人赶着入圈。
一条小溪从邑落帐篷前穿过,正在溪边戏水的孩童们在大人们的呼唤下,恋恋不舍的往家中跑去。
溪水缓缓流淌,在夕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宁静而祥和。
犹如一幅美妙的画卷展现在士徽及众将士眼前,美中不足的是时不时的走过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或赶着牧群,或是背着柴火,或是洗完了的衣服。他们中有老人,有孩童,更多的是年轻的妇人。不用说这些都是乌桓人的奴隶,有乌桓人,有鲜卑人,更多的是汉人。
“冲!”随着士徽的一声令下,汉军开始了冲锋。
轰隆隆的马蹄声,踏破了草原上的宁静。
所有人都惊恐的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一面面赤红的大旗在迎风飘动。
“王师!”
“王师!”
“王师!终于来了……”
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们,让开道路,伏在地上高声大呼,懵懂的孩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在大人们后面,他们惊恐的望着从身边奔驰而过的大军。他们从小就很羡慕那些衣着华丽的孩童,住着温暖的帐篷,而自己和父母却住着四处漏风的窝棚。父母告诉他们,那些是乌桓人,自己是汉人,幼小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汉人就不能住上温暖的帐篷,为什么不能和那些衣着华丽的孩童一起玩,还要去打柴、拾粪……
望着父母泪流满面,孩童们噙着泪水,没有哭出声来,生怕自己的哭声引来一顿皮鞭,怎么这些人和邑落中的那些人装束不一样?他们不明白,更不明白父母口中的王师是什么?鞭子并没有落下来,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这使他们稍稍心安。
汉军并没有理会这些衣衫褴褛的人们,此刻还不是理会他们的时候,乌桓人就在前方,正在集合,他们不可能给乌桓人集合的机会。
“敌袭!敌袭!”乌桓人惊呼,有人吹起了号角,四散的乌桓人回到帐中拿起弯刀,翻身上马,朝着吹号人汇聚。但更多的人来不及赶回到帐中,就被汹涌而来的汉军冲的七零八落,斩杀殆尽。一场没有防备的厮杀很快就结束了,千余人的邑落,能战的精壮也不过两三百余人,如何是五千汉军的对手?
汉军有数十人受伤,这对于五千大军来说算不上什么,有数个倒霉蛋却长眠在这个风景如画的草原之上。
斥候传来消息,这处邑落不远处有数个差不多的邑落,但士徽并没有分兵前去偷袭,分兵或许会打乌桓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同样也意味着损失不小。五千人对一千人绝对比一千人对一千人损失要小,士徽要的就是大汉铁骑碾压式的使乌桓人胆寒,而不是屠杀。
袭击了两处乌桓驻地,天已经黑了。
三处乌桓驻地俘虏了乌桓人两千三百余人,斩杀乌桓控弦之人千余人。
士徽命人把老人和车轮高的男孩共六百余人就地斩杀,连同那千余控弦之人的头颅,一起收集起来。从心底里士徽不愿意这样做,但为了震慑乌桓人,必须这么做。也许自己做了这一次,不知乌桓人,就是鲜卑人、匈奴人也同样会受到震慑,让他们知道拿汉人性命威胁士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