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有些不忍砍杀那些俘虏的乌桓老人以及孩童,但他明白这也是士徽领兵以来第一次下这样的命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带领将士们执行士徽的命令。
汉军将士们也有些不忍心,可是当想起宁县城上汉人同袍那血淋淋的头颅飞落城下的时候,他们扬起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竖日,迎着朝阳,士徽没有再去袭击乌桓邑落,而是率领汉军将士押送俘虏前往宁县城而来。
四千余汉人奴隶在汉军的护送下准备回归故土,他们兴奋的笑着,激动不已,但又有些近乡情怯,不知道故乡还有没有亲人,亲人还都好吗?
懵懂的孩童望着父母那又喜又忧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但他们却知道自己第一次吃上了甜美的食物,第一次吃的饱饱的。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他们心里默默的想着。坐着车,他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他们熟悉的小溪,那在草原上烧的喷香的蚂蚱,他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父母口中的故乡是哪里,那里有小溪吗,那里有蛐蛐、蚂蚱吗?
马城离宁县城不过百余里,郝亚得报宁县城西乃汉军黄盖部。亲率五千部众一路疾行,欲要从背后攻击汉军,却在离宁县城二十里处的小山丘,遭遇了汉军张郃部的伏兵,五千人马死伤殆尽,在一千余乌桓精骑的追击下,只率得数十亲卫逃回马城。
郝亚不明白汉军中为何会有千余乌桓精骑,难道是……,郝亚不敢想下去。
“宁县城完了,难楼大人也完了,这马城是不能呆了……”郝亚有些心灰,起身让亲卫传令马城乌桓守将前来大帐议事。
良久,乌桓守将并没有前来。
郝亚带着数名亲卫前往守军大帐,只见乌桓守将坐在主位,毫无相迎之意。
“怎么?胆肥了,连本帅的命令也不听了?”郝亚有些发怒道。
“哦,我当是谁来了,郝大帅,快快有请!”乌桓守将并没有起身的意思,面带讥笑。
“是吗?走!”郝亚此时已经明白这乌桓守将见自己损失了五千兵马势必将受到难楼大人的惩罚,这守将此时已经起了别样心思。
“呵呵,郝亚大帅,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也太不给本帅面子了吧。来人,请郝亚大帅回来议事!”
“诺!”大帐外冲出数十名乌桓壮汉。
“哼!大胆!”郝亚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乌桓守将明显不想自己走出去了,哼了一声反身抽刀直扑那乌桓守将。乌桓守将忙抽刀迎上。
这郝亚本是与太史慈一个级别的猛将,哪能是那乌桓守将抵挡得了的。
刀光闪过,一个大好的头颅跌落帐下,一腔热血喷到帐篷之上。
“还有谁不服?”郝亚手持弯刀,杀气腾腾。
帐中众人,战战兢兢,皆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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