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射下,乱做一团的匈奴人不断倒下。大战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没有站着的匈奴人,太史慈才收兵与鲜于辅部会合。
此战,太史慈和郭嘉并没有让将士们下山与匈奴人接战,只是以大石阻断前后之路,施以弓箭攻击。或许这样做,不能全歼敌军,但也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匈奴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傻,站着让你射杀,至于补刀,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打扫战场吗,士徽的命令就是没什么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干,这次袭击,打扫战场能得到什么?
太史慈和郭嘉心中都明白,或许只有马匹,并且还是受伤或者死马。若因为这些而导致伤亡,恐怕会被士徽处罚。出发前,士徽给他们的命令便是游击,牵制匈奴人增兵南下,当然具体的作战还是太史慈和郭嘉共同商议。
听闻太史慈等人埋伏匈奴人成功,数千匈奴人灰飞烟灭,鲜于辅看向郭嘉的眼神都变了,这个算起来还是弱冠之年的年轻文士,先是平城用计,接着是武州川水的埋伏,以数百人的代价杀敌近万余人,这是鲜于辅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不管如何鲜于辅打算以后对于郭嘉建议都会言听计从,一点都不能得罪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他可不想被这样的人算计。
远在善无城中的右谷蠡王乌利闻报说东边火光冲天,忙登上城头翘首东望,虽然没有听到喊杀声,但乌利已经知道左大将已经和乌桓人交手,至于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忙命右大将率领三千人马前去接应。
“父王,不可,万万不可,这乌桓人中定有高人,看这火光之处并不是被袭击的部落之地,恐怕左大将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埋伏,这是诱敌之计啊。父王若要再派兵马,那善无城危矣。”去卑阻止道。去卑如今二十余岁,身高八尺三寸,相貌英武,自幼喜读汉家书籍,对用兵之道也算是有所心得,知道这必是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望着这个年轻而又坚毅的面庞,乌利知道自己的儿子说的有理,不过若不出兵,万一左大将真的中了乌桓人的埋伏,而自己不出救兵,那麾下众将该如何想?
“右大将还不带兵接应左大将!去卑,吹号紧急动员将士守城!”乌利吼道。
“诺!”右大将应声,带着三千匈奴精骑踩着夜色,冲出善无城,驰援左大将。
半个时辰后,天色微明,右大将隐隐约约的望见一队人马杂乱无章的迎面而来。当下便下令缓行,命斥候前去喊话。
得到对方回话才知道左大将真的被乌桓人埋伏,如今生死不明,这些回来的败兵也都是大军后军,在千人长的率领下拼死逃出。如今远处山谷中的喊杀声已经不再,他们不知道敌人是否已经撤退,或许再无幸存者。
右大将此时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撤退回善无城,犹豫之间,只得命探马前去探寻一番。若敌军已退,那就收拢一下战场,把族人的尸体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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