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之女清元公主许配给高礼。今年年初,清元公主有喜,为高礼生下儿子高宣。高礼为迎接第一个儿子的到来,辞去军职,每天留在清元公主府,照料清元公主日常起居生活。
晋帝派遣中书令康广前往清元公主府,急召高礼入宫面圣。高礼入殿接旨,晋帝宣布道:“镇北将军、驸马高礼听旨,朕命你为10万铁甲骑兵的前锋将军,辅佐蔡王伐燕救秦,你可愿意?”
“臣领旨。”高礼身为驸马,不好推辞,只好勉强接受。蔡王一刻也不愿不当误,同镇北将军高礼次日起身,远赴襄阳,统率铁甲军。
晋帝尚未接管益州时,潼关、武关危急的情况传到了益州刺使谯玄的耳朵里,谯玄见秦国大势已去,为了保住乌纱帽,主动遣使赴建康,表示归顺晋国。曹王心生嫉妒,将蔡王救秦之事透漏给燕国太子和燕帝。燕帝立即遣顾毕远赴金陵游说,又当即许诺将徐州赠送给晋帝。
晋帝见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收获益州与徐州,怦然心动,很快食言而肥。他任命乔玄为益州刺使,加授武亭侯,又派遣领军将军梁毅前去接管徐州。为防曹王北上进军,晋帝急令中书令康广携带圣旨奔赴襄阳。
蔡王司马明凡与镇北将军高礼备妥粮草辎重,准备领军北上,却被康广挡住。蔡王和驸马高礼只好跪地接旨。康广宣读圣旨,晋帝令蔡王与驸马高礼驻守襄阳,以防备燕军偷袭。但是蔡王尚有疑虑,担心谯玄与燕帝使诈,不可能白白地将徐州和益州送给晋国。若秦国灭亡,蔡王担心唇亡齿寒,燕国太子将挥师南下,征伐晋国。经过高礼多番苦劝,蔡王才没有挥师北上救秦。蔡王准备挥师北上救急,给秦国君臣打了一剂强心剂,人心惶惶的长安民众不再成群结队地闹着要出城避难。
益州刺使谯玄投降南晋的消息传到长安,秦国君臣早就意料到这是迟早的事情,故而没有引起较大的波澜与恐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晋帝中途变卦,蔡王屯兵襄阳,见死不救的加急快报送至御前。秦帝悲愤欲绝,瘫坐在龙椅上。原本指望晋国救援秦国,没想到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攻破。内侍太监请来太医,太医认为秦帝连日来忧思过度,气血不畅,脉象迟沉,为秦帝开了一些安神补血的药物,秦帝焦虑的神色才得到和缓。
秦帝认为长安保不住,现在已是无处可逃。若不是有杀子的血海深仇,倒可以考虑尽早归降燕国,做个逍遥快活的万户侯完全没问题。只是现在已是退无可退,陷入绝境之中,秦帝只得再次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娄奋强意识到秦国已经濒临灭亡,不再浪费口舌。左尚依然直言劝谏道:“陛下,虽然晋王五子司马明凡率领的10万大军在襄阳被晋王派出的使者拦住了,但还是有希望的。臣以为司马明凡为人耿直,有英雄气概,臣愿前往襄阳,说服司马明凡。”
秦帝叹了一口气,道:“司马明凡虽然耿直,但也不敢违抗晋王的谕令,只怕是徒劳无益。”
“陛下,如今别无他法,臣定当竭尽所能,说服司马明凡,请陛下即刻恩准。”
“准奏。”秦帝眉宇间尽是忧虑的神色。
几个月以来,慕容宏急攻潼关,潼关守将呼延秀感觉难以支撑,轮番遣使去长安,请求秦帝增兵潼关。自从益州刺使谯玄投降晋国,秦国腹背受敌,国境四周已被敌军包围,长安危如累卵,只好一面遣使赴潼关,提拔呼延秀为大将军,稳住军心,一面派遣左尚去襄阳游说。
蔡王在牙帐接见左尚,左尚行了臣之之礼后,磕破头道:“殿下之母为秦主之妹,司马皇后是殿下的姑母为由,两国互为唇齿,一国灭亡,另一国难以独存。救秦亦是就晋,请殿下当机立断。”
蔡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