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吵越激烈,连瑾恬更是忍无可忍,怒目而视。连瑾恬处处维护木无愧,焦杭忍受不了,怒形于色。众师兄弟躲在一旁偷笑,连登脸色更加难看,大怒道:“不要吵了,都给我逼嘴。”
顿时沸腾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连登瞪了一眼女儿,“你的脚是怎么伤的?”
连瑾恬因与他们斗嘴,累得不行,吐了两口气,缓缓道:“女儿是在高空中练习霹雳金刚腿,又在大树之间来回穿梭,但因招式不对劲,脚踝无意间擦碰了树枝,致受点皮外伤。当时,女儿因疼痛而慌了神,不慎掉落下来,整个人就像晕死过去,一点都没感觉到。幸好木公子眼疾手快,纵身而起,及时接住了我。木公子见我昏迷不醒,担心我有闪失,一直抱着我,不久点了我丹田,我便醒过来,后来就见到了爹爹。”
这毕竟是女儿一面之词,连登半信半疑,便将目光投向木无愧,一脸严肃道:“木无愧,瑾恬所说是否为真?”
虽说连瑾恬受伤是假,但是木无愧救连瑾恬是真。连瑾恬编得滴水不漏,木无愧暗自庆幸她机智敏锐,便恭声道:“师姐所言不虚。她不仅救我一命,又不吝赐教,倾心教我武艺。我本应报答师姐,却因一时疏忽,未能保护好师姐,请教主责罚。”
木无愧言词之中尽是感激与夸赞连瑾恬,又将受伤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旁人若是听到这样的话来,无不为之动容,还会认为木无愧心胸坦荡,虚怀若谷,肯定要拍着胸脯,百分之百地相信连瑾恬所说无假。连登怒气消了一大截,由刚才对女儿的五分信任,陡然增至八成。虞刚、焦杭虽说对木无愧看不顺眼,但是对这样完美说词也是无可挑剔,只能责怪他们俩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连登看到他们俩衣冠整齐,没有什么越轨行为,唯一不满的是连瑾恬将白虎教的武艺教给木无愧。连登怫然作色道:“瑾恬,你可知白虎山武艺向来是不能外传他人。你平日教木无愧一些功夫,为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把祖传独门功夫霹雳金刚腿也传给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位父亲?”
连瑾恬愣楞地立在一旁,无话可说。众师兄弟都听出来了,刚才虞刚、焦杭二人以品行节操为难木无愧,意图激怒连登,从而促使连登驱赶木无愧下山。但是,他们没有料到连登顾及脸面,爱惜女儿清誉,对木无愧逾轨轻浮行为只字不提。然而连登以独门功夫为难木无愧,他们都是始料未及,现今都是暗自欢喜,还是师傅厉害,一语便击中连瑾恬的要害。
木无愧为了报血海深仇,自然想在白虎山多学一些武艺,以便能逃出火师鼎的魔掌,平安无事地回到青龙山。由于连登一直没有表露出收木无愧为徒的意思,木无愧也不敢贸然提及。可是,现在退无可退,只得以进为退。令众人大吃一惊,木无愧突然跪到连登面前,“连教主,晚辈仰慕您已久,自打上山以来,便想拜您为师,每日聆听教主的教诲,只恨德薄智寡,武艺粗浅,不敢提及。晚辈今日出手救师姐的目的就是希望教主收我为徒。如今,晚辈触犯教规,不敢奢望孝敬您老人家,决定明日下山,还望教主成全。”
木无愧态度诚恳,但是连登似乎不为所动,打量了木无愧,似乎在思索什么。木无愧出生入死,什么大的风浪没有见过,始终保持镇定之态,众人在他脸上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连登目光移向女儿,淡淡道:“瑾恬,你如何看待此事?”
连瑾恬早就意识到众师兄弟争风吃醋,借父亲之力,把木无愧赶下山去,万万没想到父亲也有意赶走木无愧,瞪时心惊肉跳,大喊道:“爹爹,木公子屡次救女儿,立了大功,不如收木公子为徒,这样亦不违背教规。”
虞刚担心师傅念及骨肉之情,同意连瑾恬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