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钟响,是的……
突然,他焦急的伸手入怀。
突然,他脸色一变。
信呢?
急忙翻身下床,朝门外奔去。可是,刚一下床便如一团稀泥摔在了地板上。
怎么全身无力?怎么了?白莲会有危险,师父有危险,我不能待在这儿休息。于是,他用力向门外爬去。从他摔倒的床边到关着的木门也就几步的距离,可是,他爬得很吃力。当他爬到门边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还好,终于是到了门边。急忙举起沉重的发抖的手去推门,门一动不动,式了多次终是无果。
门,被上了锁。
为什么?师父为什么要锁住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力也使不出?
难道……自己废了?
想至此,不禁懊恼的用头去撞击着木门……
“当……嘭……当当当……嘭嘭嘭……”突然,宏亮的钟声夹杂着沉闷的鼓声一阵紧似一阵的传来。
师父在与人动手?自记事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听见师父敲响如此紧密的钟声,而且也没有听到过如此沉闷的鼓声。
难道……是暮鼓胡百玲?
当今之世,除了晨钟一杰,还有谁以钟为武器?
当今之世,除了暮鼓胡百铃,还有谁以鼓为武器?
一念至此,关山月更是心急如焚,汗如雨下。与师父齐名的暮鼓胡百玲武功高深莫测,与师父不相上下。严重的是他们之间恩怨纠缠极深,这一斗起来肯定凶险异常。
关山月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向外看去。熟悉的山谷,小楼,小溪,大树,大钟……
“哈哈……晨钟一杰?你还往那儿逃?看你还能往那儿逃?”一个老妇的声音响起,一白一黑两条人影翻翻滚滚的缠斗在一起,由山谷上方向小楼落去。
为了看得更清楚,关山月用力把眼睛凑向门缝,像是要从这小缝中把自己挤出去一样。他,也只有这样看着。
奔在前面的白影刚一落地,便向挂在小溪上方树枝上的巨钟挥出数掌。
“当……当……当……”
不紧不慢,平和,清脆的钟声响起,声波四散开来,直震得挂钟的树叶瑟瑟发抖,震得溪水瑟瑟发抖,震得小楼瑟瑟发抖……这声音,马上盖过了沉闷的,震得人心脏快要炸裂的鼓声。先前一杰是用了“无相神钟”的内劲凭空击出的声音。要知道,“无相神钟”的内功心法需配上“晨钟”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当然,白影就是“晨钟”一杰。
“嘭嘭嘭……”
稍后落地的黑影,面罩寒霜,手持一面小豉,右手五指连弹,雨点般的鼓声不停的冲击着平和的钟声。
当然,黑影正是“暮鼓”胡百铃。
豉声虽厉,遇见鼓声就如暴雨砸入湖泊,石子投入溪中,虽有涟漪且兴不起浪翻不起波。
渐渐的,相斗的二人都已开始出汗,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钟声,鼓声不断。钟声越来越缓,越来越宏亮,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沉闷。这也说明二人斗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凶险。虽然师父一杰有巨钟在旁后如虎添翼,但也只是稍占上风而已。都是当世绝顶高手,可能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若是一个疏忽,也可能就会立判生死。
心急,只有心急的便是关山月,依然只有眼巴巴的看着,没有半点办法。他们为何这样忘我的拼死相搏?
“总舵主,我来助你。”
突然,无声无息的又是一条黑影闪现在一杰身旁。黑影一出现便右脚点地,左腿一抬,身子如箭一般射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