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装里面,只留一张长满獠牙,合似大锥,开似巨剪的大嘴在外。这样,俗称“大王”的老虎也动它不得。而且,野者还有一手隐藏的杀招。就是一般人都没发觉的,被它屁股严严实实盖住的那一双强有力的后腿。当老虎靠近,当老虎无耐,当老虎烦躁,当老虎稍一疏忽的时候,野猪攻击的时候到了,后腿猛的一蹬,身体箭一般射出,大嘴或锥或剪,准给猛虎重重一击。
想至此,我不禁为妞妞及金银二将捏了一把汗,让它们去对付如此凶狠的野兽实是不智之举。
“嗨,嗨嗨,嗨嗨嗨……”
看来,赶仗的三人也快到山顶了。人未到,声先到,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野猪赶向这边,野猪听见人的吼声也定会逃向这边的。
果然,当人声响起时,猎狗的叫唤声便开始移动,向着我们这边,凶狠的野猪但闻人声也准备逃之夭夭了。这时,我也知道了猎狗为什么那么急的叫唤了,它们是在向我们报告野猪的位置。的确是有经验的老猎狗,啃不动的骨头,干不过的野猪,它们就在其周围汪汪的叫,并不上前厮杀。围而不歼的道理,它们也懂。
“哎,坐径的人注意啊,猪子过来哒。准备好哦,准备响家伙……”这花腔的男高音是老炮儿发出的,也只有他才会红着脖子粗着筋的扯着嗓子这么吼。
三只猎狗的狂吠和野猪哄哄的低吼高高低低,翻翻滚滚的直冲下左峰。由于树深林密,枝叶正茂,我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听得它们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的心也开始碰碰乱跳,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握铳的手心已出汗。我尽力的控制着情绪,使劲儿并快速的眨眨眼睛,让自己尽量看得清楚一些。乌黑的铳口随着翻滚的声音移动,右手食指轻轻的搭上了扳机,只要野猪一冒头,迎接它的便是当头一炮。
很快,翻滚的声音便滚下左峰,又滚入两峰间那一弯玉米地。玉米杆子开始剧烈的摇晃,就在它们滚出玉米地一瞬,我见到了一个灰黑的影一闪而没。
野猪,是野猪。野猪来了,上来了。迎着我的铳口,冲上来了。野猪上山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冲过了山腰,然来势不减,仍直往山顶冲来。
不好,听声音,它上来的方向并非是直直的向着我。而是在我的右边,这样一来,老欧与豪哥的埋伏就失去了作用,撂倒它的重任就落在我一人身上。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俗话说:压力越大,动力越大。我嗖的站直身,准备往右边抢一段距离。那样,把握大些。
那知,就在我一起身的时候。就见右前方约二十米远的树从间灰黑的影又是一闪,这么快?我不及细想,跟着眼光移动的铳口早锁定了飘忽的影,任它如何迅捷也是快不过子弹的。
就在它纵身一跃刚蹬上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前力已竭而后力未继之时,身影稍稍一滞。我右手食指一动,果断扣动了扳机。
“轰。”
一声熟悉的大响,真个是晴天霹雳。一阵熟悉的烟雾,更是熟悉的模糊了视线。加了比平常打野鸡多一倍的火药后,这铳的威力果然大增。不说别的,就从现在已被后坐力推翻在地的我就可以看出。
悲哀,铳响的同时,我就倒地了。铳托巨大的,回冲的力量使我倒地很干脆。但依然顾不得先着地的屁股传来阵阵疼痛,一骨碌爬将起来,迫不及待的看向刚才野猪落脚的大石。
空空如也,啥也没有。难道,没打着?
“哄,哄,哄。”
居然,它就在我右上方不远处哄哄的低叫?我在这儿还能望见它弧形的脊背。
它也不跑了?它为什么不跑了?这是咋了?难道又有怪事发生?
这,打着了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