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雪羽狼悠着点儿,阔落带着霍囹尊秋肃与毕沅进了病房楼,噔噔噔跑上三楼特护病房,去看自己那大哥青冥。
刚进屋,就瞧着那鲁羡正跟阴爻较劲,起因是大清早两个陪护的小儿还没睡醒,前来看一眼的阴爻正赶上青冥要上厕所,好歹又寻着一个可以欺负人的机会,这人怎么能放过,最后却一个没小心,玩大发了,愣是让人家沾到被单上去了,想想这墨青冥一世英名,得了病也是个不可亵渎的人物,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愣是被这边小子欺负的颜面扫地,说好听了好听,说不好听了就是大小便失禁,传出去那得是多大的羞辱,直将这人气的真上了火,一张脸铁青,只要回墨门去,惹得自家两个小儿对阴爻意见颇大,尤其是年纪尚小的鲁羡,更是吹胡子瞪眼,这一幕正好被过来的阔落看见。
先不管那边两个人怎么样,从墨门赶来的阔落只向阴爻打了个招呼,脚下也没停,一路跑到那边病床上,瞧着自己半个多月没见的大哥细细打量了一回,先不说青冥脸色怎样,只瞧着有了血色,脸上长了些肉,就已经让这边的小儿心中很是安慰了,最后方才意识到自己这大哥脸色不对,回头将那边还在僵持的两个人看了。
清颖只将事情的经过讲了,说到底也是个笑话,本来道门肯与墨青冥医治,已经让阔落打心底里感激了,不管他们背后是否有着什么阴谋,只要能将自己大哥救回来,哪怕以后是要他墨门为之效命不辞生死,他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只看着鲁羡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阔落先是安慰了这边的大哥,转身过去拉了自己那发小,笑道:“不过是玩闹罢了,不必当真。”
总算是来了个通情理的,阴爻算是松了口气,刚才尴尬的氛围也有些缓解,只抱着胳臂哼哼两声,瞄了那边床上的人一眼,“都多大岁数了,还不如自己小弟通情达理,害不害臊!”
气的墨青冥使了吃奶的力气要砸他枕头,最后却也只能半途而废,早已累的气喘吁吁,这边阔落看着有些为难,阴爻只与他笑道:“气气精神,他就是平常日子过得太顺了,顺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好歹让他磕磕碰碰,甩个一跤两跤就知道疼了。”
阔落还能有什么反应,明知道眼前这个人跟自己大哥是冤家对头,口头上拌嘴恨不得对方立马去死,心里却还是善意的,当下也只能跟着干笑两声,到那边去照看自己大哥。
既然人家家人过来,阴爻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将白奎从雪羽狼嘴里揪出来,小家伙还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跟人家拼命呢,被阴爻提溜着小脑袋毫无缚鸡之力的拎出去了。
下了二楼,正与从病房中出来的相柳碰上,瞧着从上面下来的大师兄,这边人依旧是冷眼相看嘚瑟着,“被人轰下来了?”
阴爻抱着怀里的白奎望墙上一靠,瞄眼瞅着既是自己师弟又是自己上司的人,没有一丝笑意,“自己设下的局让我来遭罪,你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相柳抬头望楼上看了一眼,自顾自低头阴笑了一回,望一旁的扶手上倚了,“谁让你跟他有旧交情呢,换做他人,估计还请不来呢。”
阴爻揪着白奎脑袋上的呆毛,幽幽瞄着对面人皮笑肉不笑,一句话不说,相柳跟着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走过来拍了拍自己这个下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成就大业不能忍耐怎么能行,我是投你所好,而为你所用,等到时候收归回墨门,我给你玄功立赏还不行么?”
阴爻冷哼一声,“不稀罕,你最好能招人来代替,我的事情多的是,不能老被困在这个地方。”
听了这话相柳好笑一回,“哟,怎么,觉得待在这里还委屈了您了?”
阴爻阴着一张脸瞧着身边这二货,“你最好赶紧让别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