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大概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总有对与人交往的恐惧感。这恐惧不是来自于陌生,不是来自于伤害,伤害别人或者被别人伤害。
我真正恐惧的是,仔细想来。任何在情感上的伤痕,永远都无法弥补。后悔,愧疚,道歉等等情绪行为,或许可以使你被原谅,但是你心底里却清楚的知道,心口的那一道伤痕,是抹去不了的。
这就是让人悲观的事情了,你总是不可避免的在伤害或者被伤害。但是所有的伤口,却都历久弥新。
我只能看着小璐离去而不知所措,颇有一种想要自暴自弃地感觉。
我们都像是外壳坚硬又一声硬刺的刺猬,彼此忍不住靠近,然后在不经意间将对方扎的遍体鳞伤。所不同的是,有时总是忍不住想靠近的那个人是你,所以只好你来承受这被刺的疼痛。有时想要忍不住靠近地是她,所以努力靠近你的,努力承受着这种伤害的,是她。
谁忍不住靠近,谁就必然承受痛苦。
我不愿承受痛苦,我也深知想要靠近的痒,总让你跃跃欲试。
太阳总是照常升起,那怕它也总是找不到每个人内心的阴暗。
每当一段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想,假如我们不曾遇见,不曾交集。在茫茫地人海中无数次擦肩,却依旧陌生。那该多好,我亦无需自责,你也不必疼痛。
可每当身处在人海之中,比如站在下午六点钟的十字街头,再比如列车到站后的出站口。
看着汹涌而至的人群,将你推推搡搡地挤向前方。那些似曾相识地面孔,都是那么焦急,那么热烈,那么冷酷,那么无动于衷。我就总有深深的恐惧,总想不顾一切地抓住一点什么。
这好像成了一个死结。
只有在不断地爱与被爱之中,你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可每一段爱与被爱,留给你的遗产,都是让你恐惧于爱或者被爱。
看着大芳穿着臃肿地羽绒服,摇摇摆摆地,像是个小孩一样开心地冲我招手。那一刻,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被我抛得一干二净,眼里只有大芳,只有这拥挤的人群中的另外一座孤岛。
我相信从人群中看见你的那一刻,你也一定正因为茫然四顾的陌生而惶恐。那时我遇见你,你遇见我,就像迷失在大海上的轮渡,找到了寻求已久的灯塔。
哪怕指引你的是奈何桥畔的彼岸花,我也愿欣然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