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暂的骑乘并不能影响什么。
拍马来到并州军大营门前,士卒虽然疑惑这马刚刚被送到吕布营帐,为何又要离去,但一想到吕布暴烈的性情,也不敢阻拦,当即放行。
于是在茫茫夜色里,赤兔就这样消失在并州军大营,吕布还未享受这千里马的势头,便永久的失去了机会。
目送着贾复离开,薛溢又独自一人蹲在草堆旁,一来是防止巡逻兵将他当做细作抓住,二来也是为了监视吕布,等待贾复归来。
营帐里,吕布凝神看着眼前的烛光摇曳,心思千回百转。
虽然答应了李肃,自己提着丁原的头去拜见董卓,不过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
作为九原虓虎,吕布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至于为何如此犹豫,他是害怕董卓那边也对他不太友好。
“我何时变得如此妇人之仁,既然收了董卓的礼物,我就应该做出决定!”
吕布捏紧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道。
又是经过几轮思想斗争,蜡烛已经燃去一半,吕布眼中寒光闪过,伟岸的身躯从座椅上起身,抄起一旁的方天画戟,掀开营帐的门帘走出。
本就因微风吹动的烛光,变得更加摇摆不定。
帐外,乌云盖顶,皎洁的月光消失不见,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之夜。
草堆旁的薛溢还有些百无聊赖,见吕布迟迟不出来,心中还存着疑虑,直到看见吕布手提方天画戟气势汹汹的从帐内走出,这才暗道一声剧情正确。
踌躇片刻,薛溢都不敢上前,吕布武艺高强,感官的灵敏度也定然远超常人,薛溢没把握不会轻易涉险。
等到吕布的身影的完全消失,薛溢四处张望后,抓来一个尿尿的士卒。
“说,丁原的帅帐怎么走。”
将百变面具带上,薛溢此时已经换成了李儒的面孔,恶狠狠的掐住并州士卒的脖子问道。
“从这……直走,然后……然后左转,再右转走三百米左右,就能看到了。”
“好,我记住了。”
薛溢记在心里,一记手刀打晕那名士兵,按照他所说的方向走去。
……
不似薛溢那般,吕布轻车熟路,左绕右转,不过一会的时间,便来到了这座并州刺史的主帐外,倒提着方天画戟,走上前。
“这没你们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吕布在并州军中虽然没有实权,但对于他的武力士卒们都很恐惧,在加上他暴烈的性情,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反驳他。
何况他还是丁原的义子,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卒就更加不敢阻拦,朝吕布势力之后,匆忙退下,任凭吕布大摇大摆的进了丁原的房间。
烛光之下,丁原正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作为并州刺史,在汉威帝国已经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对于汉灵帝施与他的荣华,他都谨记在心,不敢忘却,只是近日董卓的行为实在引起他的不满,正在苦思该如何劝服黄忠一同对付董卓,突然就听到房门被推开。
丁原抬头看去,才现来的是吕布,舒展眉头,他其实还是很喜欢这个义子的。
“奉先我儿深夜来访,莫非是对于董卓之事有什么见解?”
“呛啷”一声,寒光一闪,吕布手中的戟尖抵住了丁原的咽喉:“是有见解,因此特来取你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