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鸽,为了多看她几眼,便和她一起停在了屋顶上。想不到这就掉进了美丽的陷阱,成了猎获物。可惜那些都是只爱美人,不爱家室的好色之徒,品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这样,小黄阿哥早就从这只小雌鸽身上,捞回了本钱。
现在,她已到了婚配的年龄。为此,小黄阿哥费了不少心思,但最后都是以她眼界太高,看不上人家而告终。后来他花了五元钱,弄来一只相当不错的雄鸽,把它们关在一个鸽巢内,它们就打了一天架,那小“雨点”宁死不从。他怕这样打下去,会啄破头,只得把它们分开了。看来,包办和捆绑是成不了夫妻的。给小“雨点”配对,已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和往常一样,鸽棚的活络门打开后,鸽子都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它们已经关了一整天。几分钟后,那群鸽子就直冲云霄,翱翔高空。小黄阿哥手拿一只望远镜关察,同时看看周围的其它情况。那群鸽子圈子越兜越大,越飞越高。天高云淡,湛蓝透明的天空中懒洋洋飘着一朵朵棉花似的白云,那是秋季的天空。我们三个躺在屋顶上,嚼着爆黄豆,望着鸽群,非常乐惠(开心)。
这时,小黄阿哥叫我们看北方上空,那里有好几队南飞的大雁,它们有的排成一字形,有的排成人字形,慢慢地扇动着翅膀。我知道这样飞行很省力,因为它们要作长途迁徙。一年里我们可以看到好几次大雁,春天它们往北,秋天则往南。
等南飞的大雁消失在天边,德明把眼光懒洋洋地放在了几块白云上:“你们看看,那几块白云像什么东西?”
“最近一块有点像猫咪,第二块像一个老人的脸。”小黄有点自说自话。我紧张地打量起最后那朵白云,安着小黄的思路想看出点什么名堂来。哎,我运气不好,它什么都不像。“阿巍,最后一块你说。”德明等着看我的笑话。
“你说像什么就像什么。凭自己的想像力。”我没好气地回敬他。
“我知道你只会死读书。”德明还是那句老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那群鸽子慢慢地盘旋着下降高度,准备休息了。而小“雨点”仍然高高在上,尽情地在展示她那高超的飞行技巧。从望远镜里,小黄阿哥发现了有两只在高空翱翔。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一只鸽子能飞得如此之高,再查看他那群鸽子,一只不少。就是说,这是一只路过的鸽子,它和小“雨点”一样优秀,它们旗鼓相当,都是高空飞翔能手。它们比翼双飞,圈子是越兜越大,高飞入云,一会儿就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我但心小“雨点”会跟人家跑了。德明说她跟着雄鸽去私奔了。小黄说不会,他相信小“雨点”一定能回来。
屋顶上的鸽子先歇了会儿,再开始理理羽毛,随后雄鸽雌鸽相互打情骂俏,老公在雌鸽跟前转过来又转过去还咕咕乱叫地求爱,等雌鸽被转得头晕了,便乘机下手。一只老得快要死的雄鸽,还要吃嫩豆腐(老牛吃嫩草),紧紧丁着一只未嫁的小雌鸽,欺它单身,一边叫还一边撑开自己的尾巴成伞形,把尾巴当拖把拖向小雌鸽。小雌鸽被逼无奈,只好委屈求全。老雄鸽得手后,张开双翅,像老鹰一样慢慢地扇动翅膀,但飞得很慢,还发出了“啪啪”类似打响鞭的声音。
突然,屋顶上的鸽子都惊恐万状地四散逃窜。小黄阿哥还问我们谁在赶鸽子。这时小黄指向天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很大的老鹰,在低空飞行,从正北面向我们慢慢地飞来。“快躺下!”我们快速躺下,手拉着手,看着那只老鹰。它有气无力地扇着翅膀,看上去饥饿疲惫,在我们头顶上十米左右的地方慢慢地飞过。这是一只巨大的老鹰,展开的双翅将近两米宽。我还看到它那两只鹰眼放射出凶狠的光芒,随着转动的脑袋,打量着我们,看看有没有可能将我们叼起来。看着那两只缩卷着的利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