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以前听说过老鹰能叼起十几斤重的羊。
小黄阿哥告诉我们,这种老鹰体形大、飞得慢,一般是抓不住鸽子的。能抓鸽子的是一些小型的老鹰,如“鹞子”。它飞行迅速,专门捕捉小型鸟类。聪明的鸽子遇到老鹰,都往低处飞,往弄堂里逃,因为下面有人。如果在野外,那就很难逃脱。果然,现在天上一只鸽子也没有,都逃命去了。几分钟后,那些鸽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下子都停在了鸽棚上。我们只好再等小“雨点”。
这时,隔壁的那只无尾猫懒洋洋地爬上了屋顶,离鸽群四、五米的地方懒洋洋地卧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开始我们对它的无尾充满了好奇,以为它是怪胎,后来晓萍大伯告诉我们,给猫断尾是不让它野出去找朋友,当然也能防止走失。
每到春天,那些发了情的雄猫雌猫们在家呆不住,总想到弄堂里去谈谈男朋友女朋友,因为养猫的很少像蹬鸡一样把它们“蹬脱”(节育),可能是手术复杂,费用高。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月光明亮的屋顶上,在昏暗地弄堂里,谈着情说着爱的猫们便叫起春来,犹如小孩啼哭,一声急似一声地叫唤着,而且声音变化多端,调头相当复杂。它们争风吃醋,你打我闹。有时谈崩了,还会发出凄厉、撕心裂肺的怪叫,叫得小孩拼命往被窝里钻,吵得那些想谈朋友的人心烦意乱,睡不着觉,也想像猫一样野出去。它(他)们要谈朋友,你有什么办法呢?
也不知是谁发明给猫断尾,让它们死了谈朋友的心。其做法有点惨酷:叫几个陌生人,将在外游荡的猫捉住,臭打一顿,然后放它逃回家。此时家门已关紧,它只能拍着门哀叫着让它进来避难。这时再将它逮住,接着又是一顿臭打,那教训是相当深刻的。但最后一招才是让它一生长记性:此时家门已开,将猫头对着家门,拉紧尾巴,一刀下去,整条尾巴就掉在了地上,鲜血淋淋,那猫惨叫着逃回家里。这时主人出场来救它了,将它搂在怀里,百般安抚,给它上红药水,消炎粉,再给它好吃的,还是家里好啊。这一刀它终生不忘,从此再也不敢跨出家门半步。当然,也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下地出门是不敢了,但它实在是闷得慌,有时熬不住便会到屋顶来散散步。在猫们眼里鸟是比老鼠味道更好的食物,为什么它对眼前如此美味的鸽子却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呢,这是因为我们还给它上了另外一课。
那是去年的事了。那该死的无尾猫将小黄家的一只鸽子抓伤了,小黄阿哥碍于面子,不肯与邻居撕破脸皮,没声张。但他担心猫扑鸽子的技巧不断提高,那他几只宝贝鸽子的命运就难预料了。他便去请教老法师鸽友,那高人秘授他一绝招。其实这绝招相当简单,就是将冒着烟的鸽毛往猫鼻子里塞。但要在屋顶上捉住那千刀万剐的瘟猫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因为它吃过外人的苦头,见人就逃。我们用活络翻网外加两块爆盐咸带鱼,埋伏了好几天,才使它落网。德明紧紧捏住猫的头,我紧紧抓住四条猫腿(小黄胆小,下不了手),小黄阿哥点着鸽毛,冒烟后先熏它,然后用着火的鸽毛塞进它的鼻孔。那猫拼命地惨叫,好像是说它不敢了,德明死死地克紧它咽喉,让它成哑巴。它拼命挣扎,但它怎么弄得过我和德明啊。从那以后,它见到鸽子就像见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小“雨点”和那只鸽子再次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小黄阿哥连忙让休息的鸽群再次起飞,并吹响了鸽哨。小“雨点”听到后,马上开始降低高度,那路过的也跟她一起下降,合到了我们的群鸽里。很明显,这是一只雄鸽。这样,它们再飞了十来分钟,又要准备降落了。那只无尾猫一动不动地躺着,目光呆呆,姿态依旧。
我们迅速地爬下屋顶。小黄帮他把活络翻网放在了屋顶上,试了一下拉翻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