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正是从运河过来的,不想发了大水,麻烦姑娘了。”俞禄想再赏她五两银子,谁想洛玉漱笑着摇摇头道:“不用,远来是客,你已经赏过了。”
俞禄见这女子颇为单纯,心下放心,至晚郎中来了,把过脉息,大体上是说肾气弱所致,开了四君子加二陈的方子,温水服下。洛玉漱还特意送了饭来,俞禄透视眼早扫了一圈,此地不过乡下村庄,并无危险,他的透视眼也可以看出人身体上的毛病,但是俞禄不是医生,对此无能为力了。回去睡下时,也觉得腰酸背痛,这天非常忙乱,实在惊险至极,如果没吃过游泳技能果,当真要把小命丢在了淮安。
五鼓时分,洛家庄的鸡鸣声便吵个不休,服了药的嬴正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自觉是睡眠过度而有些晕,他还从未睡过这么长时间,四周是简陋的屋子。抬眼便见身着粗布麻衣的洛玉漱从盆里敷了热毛巾来,这姑娘清纯得像一朵荷花,不施粉黛,面容是团圆的福相,体态纤细,眼眸净如雪莲,嬴正做起来想了想,道:“多谢姑娘搭救,陪我的那位俞先生呢?”
“你这人真不含糊,可知病得不重,这时还记得人。”洛玉漱咯咯一笑,清纯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两颊显出柔柔的小酒窝,圆圆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素来不喜女色的嬴正看得呆滞了,心想浣溪沙的西子怕也不过如此,主要是洛玉漱眼眸的那种纯真,嬴正在亲王府所见皆是低眉顺眼,还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他擦了擦脸,拿水漱了口,解下一个玉佩道:“我晕过去了,身上所带之物不菲,姑娘也不曾谋财害命,反而伸出援手,感激不尽,权且当作谢礼。”
“这是做什么?爹爹曾是庄上的甲长,曾经教过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爷还是收起来吧。”洛玉漱摇头时一拢发髻也跟着摇动,嬴正威仪不凡,自有一股成熟气度,她见了亦是心下甚有好感。
“四爷醒了?一大早刚好有一批商队过来,这儿离县衙近,我早雇了两匹马,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俞禄穿了烘干的衣服进来,只见嬴正的便服也被洛玉漱烤过了,嬴正穿好了,点头道:“正该走呢,还有急事,不去县衙了,去淮安府,汪府台虽然刻板些,办事却更为利索。”
“两位先生不挑个黄道吉日吗?”洛玉漱追了一步出来。
“不了,我们不计较这些,姑娘心地善良,定会有好报的。”嬴正走到天井,登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几年前曾经来过似的,骑马出了村庄,这时灯火还不甚明亮,西斜的月色有一半挂在山头。
洛玉漱抿了抿嘴,自从清河通了运河,不时也有南来北往的客人进过洛家庄,是以并不觉得什么,换了别人,她还是会这么做。可收拾两间屋子的时候,嬴正一间还是留下了九龙玉佩,俞禄那一间则留下了二十两,洛玉漱喜忧参半,追出门来时,只听远远街道上的云板声,哪里还有人影。
“我记起来了,几年前我第一次下江南,正好是在洛家庄收的洛敏,这孩子经老十三调教一番,脑子不怎么样,武艺却十分了得,那个小姑娘,该是他的妹妹。”嬴正行过山凹,才恍然大悟。
“这倒是巧了,下官也是看他家淳朴才进去的。”俞禄略微惊讶。
“不提这个,眼下重修堤坝、探寻十三弟才是正经。”嬴正策马在前。
不久到了淮安府,出示牌子进去,汪恒果然死里逃生回来了,二人还是在府衙后院见到的汪恒,当时这位四品知府老爷,竟然卷起袖子裤脚,亲自在后院开了一片空地来种菜,看得二人大跌眼镜。而后三人见面,汪府台激动得落泪,迎到书房回禀当日以至后来的状况。
原来清河知县李凤翔与河道总督已经不知所踪,南面堤坝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成了疑案,洛敏自小生在此地,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