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将大人只要再深入几里,定然能生擒贼头,献俘阙下,成败在此一举……”
那斥候没听他说完便火速往回走,走得远了,戚衽才奸笑着翻身上马,啐道:“叫你和我家大人争锋!乖乖,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山神保佑,来日阴曹地府,转六道轮回之时,望你们看清小人顾的乃是大局!阿弥陀佛!”
……
俞禄的纵火自然是有效果的,他们那边观望着火势且战且退,大火也着实烧上了山头,但一枝花的准备似乎更为充分,他们早在占山为王之时,就把营寨方圆几十丈的树木砍伐一空,因此火是烧不到总部的。
不过高坐营寨大堂的厉江流今天不能高枕无忧了,一个个头目进来禀报,先是高双喜在东边地势较缓的地方,偏生遭受了孟义天专门平地作战的战阵,对方的战阵集攻击、防御于一体,使得往日看不起本地军户的高双喜,一千兵马全军覆没。
接着是慕容承驰援北面,生生让麾下官兵死守北面转西的北沙河岸边,慕容承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等于下了死命令背水一战、退无可退,再有易千总的三百盐兵相助,郝大旗的一千人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敌人的每一个命令都这么恰到好处?这个问题不仅令厉江流百思不得其解,相信背后的一枝花也是这样。
其实这是俞禄红楼系统的功劳,俞禄下的每一个命令,都是选择“幸运地图”上面,幸运值最高的地方,战场的幸运值是红楼系统自动对天时、地利、人和作出综合的评估,有这么一个逆天的外挂存在,他厉江流还怎么打?可以说俞禄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
本来长清的军屯每每见到他们就落荒而逃,而且只会欺负小老百姓,渐渐地他们也就不把官兵放在眼中,这回可谓经受了惨痛与不可挽回的教训。厉江流抬起头来,正看见先前大败回来的沈过不无得意地大踏步进来说道:“大哥,柳世封那个蠢货往北开进了十里,那儿藤萝密架,正是咱们的陷坑密集地,好个混账王八羔子!这回咱们终究能够扳回一局了!俞龟孙这厮好生强悍,但兄弟定叫柳世封有来无回!”
“沈过,你觉着大哥平日对你如何?”厉江流突然间用一种低沉的声音答非所问。
沈过愣了一下,倏地噗通跪下来:“大哥犹如我的再生父母,当日原是兄弟没饭吃,长清县衙门收税的那几个狗官逼得我卖家、卖地,小弟气不过,杀了官差,幸为大哥所救……但凡能有口饭吃,咱们一枝花怎会揭竿而起?大哥的行事,我们无不佩服的,凡事必与我们商量,就算郝大旗、高双喜那两个没福的先一步去投胎,我沈过还是唯大哥马首是瞻,大不了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好!好!”厉江流的眸子微不可觉地透过一丝奸诈,因为听到了四面楚歌一样的喊杀声、击鼓出兵声,他猛然收起了案上朱漆描金的箭筒,这种箭筒唯有皇家才能用,他便是坐在黑风崖过过土皇帝的瘾,又背上了伴随他多年不知射杀了多少野味的弓弩、一把好不容易从海外走私过来的火枪,捏着拳头按在桌子上,声音雄浑悲壮:“我没有看错你,目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纵使粮草足够也无济于事,咱们一枝花起初也不扰民、抢民,为的是护着山东的百姓,与官府对抗,可惜一枝花到了我手中,难免有疏漏之处,有的兄弟因为占山为王,便想着大吃大喝起来……这时说过错也无益,俞禄磨刀霍霍,想着我项上的人头,向朝廷邀宠。有句话怎么说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打算带领剩下的几百兄弟,抄早几年准备好的密道逃之夭夭,只要一枝花的旗号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既如此忠心,便帮我抵抗一阵,还有,山上的老弱妇孺、妻儿老小……都杀了!一枝花是傲骨寒梅!容不得玷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