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之后,天云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街头巷尾再不会有易家易祺是个废物之类的闲言碎语,反而在茶余饭后,都是忍不住的惊叹那日易祺一鸣惊人的举动,更有好事者仿照血衣狂人易啸天的名号,给易祺起了个血衣疯子的称呼,也是贴切。毕竟一个不会玄术的人敢挑战玄者,最终以那种令人惊愕的方式取胜,这在众人看来真的是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这一日,云诺桐跟随云言卿前来易家拜访,一来是看看易祺的伤势,二来,按道理说,易祺昏迷之后,云诺桐弃权,冠军应该是易祺,城主赏赐一人便可,可仍然派人通知易家和云家一起,云言卿先过来和易啸天通个气,知会一声。只是还未落座,云诺桐就急不可耐的跑到后院去找易祺了。云言卿无可奈何的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女儿,对着易啸天无语的摆摆手。
易啸天近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他而言,易祺便是他心中最大的牵挂,赢了大比,长不长脸无所谓,重要的是看见易祺心性的成长,再加上这几日父子关系渐渐变好,易啸天是打心眼里高兴。见此情形,也是哈哈大笑,乐了一句“年轻人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我们也管不了。”
云言卿听得此话,也是点头赞同,笑呵呵的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女大不中留!”
易啸天怎会不懂这话中含义,一方面感念云家不嫌弃易祺心脉残损这个事实,一方面又顾及到自身境况,只好岔开了话题:“还未感谢云兄劳烦张药师为小儿看伤,易啸天在此谢过啊。”
云言卿以为易啸天没有听的明白,也没多想,辞谢道:“易老哥说这话就见外了,易祺这孩子心性善良,我也一直很喜欢,这点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倒是易大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易啸天也没有再客套,直言询问道:“云兄这次来,可是对这大比赏赐之事有些疑虑?”
“是啊,从前大比赏赐只有冠军可得,诺桐已经弃权,不知此次为何城主同时通知我们两家是何缘故?”
易啸天沉吟半晌,推测道:“依我来看,这赏赐之事十有八九不是坏事,云兄过滤了......”
就在易啸天和云言卿二人交谈时,云诺桐早就穿过前堂,来到后院。
“易大傻,易大傻......”
易祺自从那日解开心结,心境也变的好了很多,只是整日足不出户的也是无聊,听见熟悉的声音,赶紧从房中出来,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站在院内亭亭玉立的少女。
云诺桐看见了想见的人,心头欢喜,有些羞赧,只是瞅见易祺手臂上包扎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易祺也是相当的无语。那日伤口裂开之后,柳萍有些关心则乱,重新给易祺包扎的过于严实,完事一看,这哪是两只手臂,完全是两根倒着放的大萝卜,这也难怪云诺桐发笑不已。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受这么重的伤,也没见你来看我,现在倒跑来笑话我。”易祺苦着脸,看着眼前笑弯了腰的少女,没好气的道。
听见易祺这样说,云诺桐不乐意了,嘟起小嘴,鼓起两颊,瞪着大眼珠,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易祺,声音清脆道:“易大傻,你还有没有良心!枉我伤都没好,就央求爹爹一起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说着说着,小姑娘想必有些委屈,小嘴一瘪,气的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
易祺一听云诺桐身上有伤,也是关心则乱。情急心切之下,赶紧上前捧着云诺桐的手,问道:“怎么回事?让张爷爷瞧过没有?有伤还到处乱跑!”
云诺桐的手被易祺捧着,虽然易祺的手包的跟个胡萝卜似的,但少女隔着层层纱布也感觉到了另一个人掌心的温度,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