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毕露无遗。
赵郡然眼下无瑕顾及她的事,赶紧问段明瑞道:“你究竟丢了什么东西?为何要让我来替你找?”
段明瑞看了众人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秦道:“不如苏秦去为段御医备些果品。”
赵郡然道:“大冷天的,果品太凉也吃不了,你留在这里便是。”又对段明瑞道,“都是自己人,你但说无妨。”
段明瑞道:“你昨日给我的那五十两银子竟是不见了,我分明记得昨日还放在自己的杂物柜里,且是上了锁的。那钥匙还在我身上呢,可银子却找不到了。”
海兰不由惊讶道:“啊,那五十两银子可是小姐一年的份例,她一直舍不得用呢。”
赵郡然瞪了海兰一眼,随后对段明瑞道:“你可都仔细找过了?会不会是你放在了别处,却是记岔了。”
段明瑞笃定道:“我确信自己不回记岔的,我原本还打算等出宫后就来还你银子,因此特地在柜子外头上了锁。今日陛下原是恩准我回本草堂做一番交代的,可临离宫前我却发现银子不在了。”
赵郡然问道:“你可有将这件事禀报给陛下或是院判?”
段明瑞摇了摇头道:“如今我还不能断定是何人偷了银两,自然不敢告诉任何人。你向来聪慧,依你看会是何人所为?”
赵郡然想了想,说道:“对于御医们,我并不了解。御医一年的俸禄三百两,院判四百两。依我看,倒也没人会为了这五十两而冒险,一旦事情败露,岂不是得不偿失。除非……偷银两的人当真是穷疯了。”
苏秦道:“御医院内也有不少太监管理药材的,会不会是他们偷的?”
段明瑞道:“那些太监只能进出药材库,却是连御医院都不能进出的。我们放杂物的柜子在御医院最里面,若是有太监进去,势必会被人察觉。”
赵郡然闻言慢慢点了点头,说道:“外人进不去,那么偷盗之人必定是御医了。你入宫这两日,可曾听闻诸位御医家中的情况,是否有人家中困难的?”
段明瑞摇了摇头道:“御医食君之禄,他们再不济也总比寻常百姓过得好,并无人家中格外困难的。”他想了想,忽然道,“对了,我听说江御医在外头欠了一笔赌债,曾被追债之人打伤过手骨,如今却是连药箱也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