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蕙兰呵斥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先不要胡乱猜测,你先去照看好大小姐,顺便瞧瞧她的院子里是否有古怪。”
赵郡然喝了一口绿豆汤,忽闻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她心思一动,便作势放下碗,揉了揉额头道:“坐得久了,便觉得头愈发疼了。”
秦蕙兰见赵郡然面露疲态,便起身笑道:“我便不叨扰你了,你赶紧好好休息吧。若是有需要,你便开了方子给我,我立即派人去抓药。”
赵郡然含笑道:“倒也不能确定是否中毒了,因此便先歇息一日再说,或许明日便觉得好些了。”
秦蕙兰听她这样说,方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海兰将秦蕙兰送出院子,便赶紧回来将房门关上了。
赵郡然吩咐海兰将后窗打开,未多时便看到海欣进了屋里。她将一包草药交给海兰道:“这包浣花草是六殿下进宫去取来的,你快给小姐服下去。”
海兰欣喜道:“总算是找到了浣花草,小姐有救了。”
赵郡然对海兰道:“这浣花草你先藏起来,等过些时候我再服用也不迟。”
海欣与海兰一脸急切道:“小姐体内的毒是不能耽搁的呀。”
“你们放心,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我已经给自己扎了针,毒性暂且不会游走到血液里去,只是面色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赵郡然曼声道。
海兰这才放心地应了声“是”,将草药藏进了袖子里。她见海欣留在这里照看赵郡然,便去了饵房藏浣花草。
海欣对赵郡然道:“六殿下得知小姐中毒以后,很是焦虑不安,他如今还在相府对面的酒肆里等着海欣去回话呢。”
赵郡然轻轻点了点头,对海欣道:“我没事,你去告诉六殿下,让他早些回府里去吧。”
海欣道:“六殿下说没有见到赵小姐从相府里走出来,他便是不会离开的。他已经包下了整个酒肆,这些日子他便住在酒肆里,除了上早朝,哪儿都不去。”
赵郡然只觉得心中被一团温暖是事物填满了,这是一种令人很是舒心的感觉。对于罗启煜的细心和妥帖,赵郡然很是欣慰。她心知罗启煜将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重要到超越生死。他不见到自己,必定是不会放心离开的。
想到这里,赵郡然便对刚进门的海兰道:“你还是赶紧去将浣花草取来,用滚烫的水冲泡了。”
海兰不禁笑道:“这才对嘛,小姐早早地将药服下了,我们也能放心。”
“服药之前,你先去药方替我找一种草药过来。”赵郡然说着便走到桌前,提笔在宣纸上画下了草药的样子。
海兰拿起那草药看了看,问道:“这也是解药?”
赵郡然解释道:“这是曼珠沙华,服下后会使人外表有虚弱之相,却是对人体无害的。”
海兰听说对人体无害,方才拿着赵郡然所画的图纸放心离去。
赵郡然在桌边坐下来,对海欣道:“等我服过药,你便去劝说六殿下离开吧。酒肆到底人杂,若是被人知晓他留在酒肆的目的,只怕传到陛下那里去,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酒肆里,罗启煜正站在门口踱来踱去,眼睛牢牢地望着相府的方向。今日一早,海欣便急急地跑去六皇子府告知罗启煜有关赵郡然中毒的消息。
赵郡然是大夫,对于蛇虫毒草应当是十分有研究的,因此想要将赵郡然置于死地,必定要下药够狠、够猛、够隐蔽才能够成功。如今下毒之人成功,赵郡然所中的毒必然是十分难解的,罗启煜想到这里,只觉得忧心如焚。
他对何子澜道:“你去找个大夫打听打听,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