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园子里那位皇帝妹夫的想法,也明白了为何他不能这么做。这个时候对何进来说,入禁宫给刘宏说马越坏话的人越少越好,说他好话才是真的能杀人。
“那敢问侯爷,谁又能杀得了呢?”
“说到这个,老奴昨日做了个梦。”张让看了何进一眼,“行走天下的商贾听说侍中马越被下狱秋后处死,刚好要去凉州进一匹宝马,秋后问斩的消息传了出去,引发了凉州人更大的叛乱,攻至三辅,边地的骄兵悍将们威胁陛下放了马越,大将军挂帅出征,击败叛贼威震天下。得胜之日,陛下将马儿从黄门寺里拖到城南套上了五匹凉州宝马。”
何进磨砂着颌下的胡须,脸上泛起了笑容。
“梦只是个梦,大将军也别当真,真要那样,只怕马儿之后便是将军了。”
“啊?”何进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为何?”
“老奴说了,陛下对马儿只是猜疑,仅仅是担心马儿将来不好御使罢了。但对大将军,可是实打实的忌讳。将军幕府天下归心,一班书生意气终日抨击朝政,您的幕府里俨然像个小朝廷,陛下能不多想?要照老奴说,您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杀马越,而是将兵权放出去些,不然陛下心里难安啊。”
“多谢侯爷忠告!”
何进脸色大变,向张让拱手拜谢,心不在焉地交谈片刻急忙离去。
“唉。”人走茶凉,张让也不愿喝,唤来吹笙者奏了一首小曲儿,眯着眼睛在厅中摇头晃脑地享受了一刻钟的时间,估摸着何进应当走远了,整理衣服起身,差人备车。
“义父,您要出去?”
刚出门,正对上晃悠入府的张奉,点头笑道:“不错,阿父去赵侯爷府上坐坐,让他去陛下那儿骂三郎几句,出出心头的怨气。”
这个时候,去陛下面前骂马越,对马越而言可是极好的事情,还能平了赵忠的怨气,何乐而不为?
……
西园。
“蹇硕,你都给朕跟前跪了一天了,让你走也不走,是不是有事儿跟朕讲?”
蹇硕在西园里已经跪了一天了,刘宏今日接见了数位老臣的会面,做什么的都有。永乐少府樊陵跑来为马越喊冤,看那模样是受了太后的旨意,讲话多半是违心的,给刘宏一顿臭骂撵了回去。后来曹破石也来了,鸡同鸭讲地叨叨半天,一直说马越不错,不过蹇硕也没听懂他说马越到底哪里不错,倒是没被刘宏骂,直接把他的越骑校尉免了。这是曹破石第二次从越骑校尉上被罢免了。
后来来了个孙璋,老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马越一顿臭骂,骂的刘宏龙颜大悦,不住地拍手叫好。孙璋走了,袁隗又来,袁隗走了马日磾来……蹇硕是觉得该来的就曹破石来了,不该来的倒来了不少,有人夸有人骂,反正就是脱裤子放屁,净做些自己管不着的事情,陛下要关马越当然有陛下的思虑,他们瞎操什么心,真是。
可是陛下……干嘛要关马越呢?
“陛下,奴,奴就是想问问,为何您要关押马侍中呢?”
“哟,蹇黄门也有疑问了,这可不像你。”刘宏眯着眼睛一笑,斜卧在万金园的榻上,皇帝等了一天了,就等着蹇硕发问呢,不问光跪着让他心痒痒,可真发问了,他又想逗逗这个榆木脑袋,不愿告诉他了。“蹇黄门先给朕说说,你是来骂马越的,还是要夸他?”
蹇硕点头想了想,抬头说道:“奴不是来夸他的,也不是来骂他的。”
“哟,蹇黄门不夸马越的时候可是少见,朕可是知道,你不爱见血,每次却都拿着马越送回来的人头给朕看。”
“他,他跟曹操关系好,奴以后都不会再拿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