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了。”看着刘宏狭促的奚落,发觉自己的小心机被刘宏看得一清二楚,蹇硕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抬头说道:“有人说马侍中清廉奉公是大汉中流砥柱,也有人说马侍中心狠手辣是沽名钓誉之徒,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马侍中的房中从没有过装饰,但他杀光霸陵杨氏三百余口无一存活,也是真的。”
“不褒不贬。”刘宏面无表情,却又像循循善诱一般问道:“既然他跟蹇黄门的仇人关系不错,你又对他不褒不贬,何必还来问朕呢?”
“因为,因为他对陛下耿耿忠心。”蹇硕抬起头,他也有些害怕,这些年他做的坏事也不少,他怕哪天刘宏因为犄角旮旯蹦出来的杂种弹劾,就也把他下黄门狱了,他不是马越,马越入过黄门寺活着出来了,但他知道如果是他,未必走得出来。“奴只是想知道,既然对陛下耿耿忠心,陛下为何要关押他?”
刘宏欣慰地笑了,蹇硕说到点子上,庸人都当刘宏是因为朝中的风言风语关了马越,还有些聪明人以为刘宏是忌惮马越的关系庞大,甚至有人觉得马越心狠手辣被刘宏不喜,其实那些于刘宏何干呢?刘宏只是在意,这个人登高位之后对他是否忠诚依旧。
“那蹇黄门的意思是,朕不该关他咯?”
“奴不敢,奴只是觉得……孝景皇帝杀忠臣晁错,孝武爷杀了张汤。”蹇硕低着头说道:“奴觉得陛下要胜过他们,不会处死忠心于您的臣子。”
从不说好话的蹇硕,拍出的马屁,将刘宏美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刘宏心情畅快地笑骂:“胡说八道……咳咳!”
笑声中,咳嗽带出的丝丝血迹溅到了白玉几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