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著,何况还有昨日阵前斩九将的马超。
马越挥舞令旗,身后数丈高的旌旗随风招展,整个军阵以一种较为松散的状态,向前缓缓开动。
坐在战场上扶着车辕,他的中军选在一处较高的突破,方便马越眺望着前方阵线,阵型中探马往来奔驰,不断以羌语汉语呼和着指令。
尽管敌军势大,马越看着滚滚向前开动的万人军阵,胸中升起一股横刀立马的豪情,轰鸣踢踏的马蹄声将他的思绪带回数年之前的大陆泽。
当时的他只能以敬仰的目光看着端坐车辕的皇甫嵩,骑在一匹鲜卑战马上与人生死搏杀。
无论为此他付出了多少努力,现如今,他成了发号施令的人,尽管领地小,兵势小,百废待兴。
但他马越已经手握兵甲了!
此时此刻,有人要夺走马越的统治,他绝不应允!
双方兵势开动,与马越的步步为营不同,宋建明白自己的优势在于绝对的兵力,尽起三万大军三万民夫供应此战的他志在必得。尽管斗将输了,但他可不认为比拼军阵仍旧会输,三军齐头并进,直要以包围之势将万余大军铺开了包在其中。
两军交锋!
距离尚有千步,河首前军骑兵突进,近三千名骑兵在阵列中猛然突出,擎着长矛呼哨着疾驰而来,直扑马越前军步卒。
“放箭!”
马越立在车辕上猛然拔刀,一个个汉子嘶吼着口令在军阵中快速传递着,旌旗摆动,前军弓弩手仰起弯弓上箭,在军侯的口令下箭雨抛射而出,两千余支箭矢遮天蔽日呼啸而下,宛若一片飞蝗笼罩在奔驰而来的河首骑兵头上。
谁都明白,这群骑兵就是来破阵的,妄图撕开缺口!
飞马奔驰的骑兵根本没有可躲藏的机会,纷纷扬起臂盾遮挡头部,但仍旧有少数骑兵落马。
冲刺中,落马便意味着死亡。
接着又是一片箭雨射到,但这是马越军最后的机会了,凶悍的枹罕骑兵距离军阵只有百步距离,这对来去如风的凉地骑兵而言几乎是瞬息可至,奔驰的骑兵撞入军阵,全然不惧汉军横起的长戈木矛,骏马被长矛刺倒,木柄折断的声音不绝于耳,骑兵在冲击中掀入阵中,抽出马刀左劈右砍,不过七百余骑冲阵,却使得整个前军步卒阵型大乱。
关羽横刀凝目,敌军步卒已经开始撒开腿奔向己方军阵,若到时还无法整顿阵型根本无法抵御三万大军的冲击!
当下不再犹豫,手臂一甩长柄重环已然入手,抬手拨开拦在前面的步卒冲入战阵前沿朝着河首骑军当头劈下,锋锐的长环劈开皮甲,血液迸射关羽满面,关羽咆哮道:“稳住阵型!”
马越的注意力不在阵前,他知道几百个骑兵无法对他的军阵造成太大的冲击,望着冲至六百步外的河首步卒,手臂再度麾下,喝道:“抛射,四百步!”
前军的弓手在步卒的保护下不为冲击所惑,收到命令便再度弯弓抛射,箭矢射入高空,凭着箭头的重量飞速下坠,将数百名奔驰中的河首步卒钉在地下,战场上的一片哀嚎不能震慑悍不畏死的河首步卒,没有被射中的步卒毫无停顿的继续对汉军本阵冲击而来,宛若一面移动的墙壁狠狠地撞在汉军的前军,一时间鲜血喷洒,残肢断臂上下翻飞,嘶喊与哀鸣占据战场,夹杂着愤怒的咆哮!
僵持,汉军像是狂澜中的一叶扁舟,战线随时可能崩溃,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地扯了回来,竟是寸步不让。
马越望着敌军后方黑压压地人群,兵力不断地向前压上,心里没有丝毫急躁,尽管他知道他的袍泽正在战死,但内心却是一片清明。
他不能慌,也不敢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