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吓得赶紧一脚踩下刹车去,车胎摩擦在路面上,发出长长一声尖叫才终于停了下来。
与挡在车前的皇甫华章只差一只手的距离。
时年解下安全带从车子里下来,腿都软了,撑着车门才勉力站住。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华章依旧穿回了他那一身黑色的西装,朝着时年微笑:“我帮你测试一下你这‘新车’的刹车距离。植”
时年深吸口气:“一点都不好玩儿,所以拜托先生你别再玩儿了,行吗?”
皇甫华章走上前来,高高的个子立在她身边,凝着她的眼睛,竟像个大孩子似的认真点头:“好,我听你的话。堕”
时年心下一软,轻轻闭了闭眼,扶住车门问:“……先生的腿,这么飞奔过来,要不要紧?”
“要紧。”
他尴尬地笑,也伸手扶住了车门,撑住自己的身形。
“我是从窗子里看见你突然转身要走,可是我多年的教育不容许我在楼上放声大喊,我便也顾不得了我的腿,便这么奔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双腿还能跑这么快,这么稳。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这么跑了的。”
他撑住车门,认真垂首看她:“别走。”
时年垂首盯紧他的腿,忍不住难过,便认真点头:“先生,实则我欠你一声道歉。上次在‘彩虹’,我急着想去看王川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案犯,所以也忘了扶着您走回车子,就自顾打了车走了。等车子转过街角,我看见夏佐上前去搀扶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时年深深垂下头去:“我上次的行为,一定叫您失望了。”
他轻轻笑起来,笑声轻柔和缓,一减他从前的高傲:“我不否认,当日是有一点小小的发脾气。可是你知道么,我是男人,而且是死要面子的那种男人,所以从小到大都绝对不容许被人搀扶的。宁肯跌倒,宁肯要自己狼狈地爬起来,也绝对不肯依赖旁人。”
他深深垂眸望来:“尤其是在你面前。我永不希望自己用那副不良于行的姿态面对你,所以你急着走开,对我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他说着抬眸去望僵立在一旁的夏佐。
“你别怪夏佐。他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外人只看得见我的清高孤傲,却看不见我复健时候的疼痛,可是我那样一面却都落在他眼底。他是忠心的仆人,是尽职的保镖和助手,他维护我、协助我,同时也心疼我。所以他有时候难免情急之下为了保护我而说一些重话,甚至做出些过分的事来……我都替他向你道歉。”
他垂首紧望住她的眼睛:“别生气了,好么?”
时年便垂下头去,轻轻点头:“好。”
皇甫华章开心微笑,伸手拖住时年手腕:“走,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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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随着皇甫华章走进那座奢贵得有些嚣张得城堡里去,没人留意停在远远路边的一辆车子里,汤燕衣正举着长焦镜头,将两人的情形都摄入了镜头。
这段时间她不间断地追踪皇甫华章,找到了他的住址。
只是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却没想到今天撞见了他与时年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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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没领着时年进客厅,而是直接将他带上了楼。
二楼有他私人的会客厅。规模没有一楼的客厅大,却更私密,更舒适。
夏佐亲自为两人上茶,是传统的中国茶,没有加糖加奶,让时年喝得舒服。
他缓缓啜了一口茶,才抬眸望向她:“你来得急,该是找我有事。说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