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困扰了你?”
时年便将茶杯放下,两手捧着凑在膝头:“……我想拜托先生帮我找个人。我担心那个人失踪了。”
“哦?”皇甫华章眯眼望向时年:“谁?”
“《黑幕》的记者:熊洁。”
皇甫华章扬了扬眉:“你的同行。这么紧张,怎么,是你闺中密友?”
“不是,”时年尴尬笑笑:“甚至正相反,是竞争对手,是对头。”
“那怎么还想找她?失踪了岂不是更好?”他微微扬起下颌,目光里又悄然拢起仿如天生的傲然。
时年要了摇头:“可能人生在世,有时候需要在对手的身上去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吧。所以她忽然失踪,我反倒可能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
皇甫华章伸手去拿茶杯,神态更加怡然轻松,叠起长腿又啜了口茶才道:“失踪人口……我记得警局有专门的小组负责此类案件,所以你应该去报警。”
时年忍下悄然叹息,摇头道:“不宜报警。首先我不是她的亲属,其次不是她的同事,所以我连报警的资格都没有。其次现在也还说不清她具体失踪了多长时间,如果不满48小时的话,警方也不能受理。”
皇甫华章淡淡垂眸,修长的指尖轻轻敲着杯沿:“那你跟她的同事们
确定过没有,说不定她是出差或者采访去了。”
时年点头:“确认过了,而他们也有这个说法,说熊洁的确是曾经许多次外出采访而多日未出现在办公室的情形。所以他们没报警……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目光盈盈,忧色重重地望过来:“先生,我就是担心她出事了。”
皇甫华章坐得笔直,优雅垂眸望向手中的骨瓷茶杯:“你这么说,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你至少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上次的那篇稿子。”时年便将熊洁上次影射她和汤燕卿的关系,从而引起了汤明羿竞选团队注意的事情简要复述了一遍。
皇甫华章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变化,他甚至没抬眸来望时年,只是依旧望着手里的茶杯。阳光从大窗子里漫进来,落在白透莹润的骨瓷差距上面,漾起一片清光,倒映在了他的面上。
他垂首的模样,便更多了几分标致动人的味道。
“就算你与她非亲非故,就算未必失踪满了48小时,你也依旧还是可以报警啊。就算失踪人口组不受理,你也还有燕卿。”他说着终于抬头望过来:“那天你不是正好去过警局,见过燕卿么?又何必要跑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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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深吸一口气:“您也说了,这样的案件归失踪人口组负责,他是重案组的,不直接负责这类案件。除非确定是连环杀手,或者是变.态心理的绑架犯带走了熊洁,才会归他来处理。”
“不是这个原因,”他轻笑了下:“念,你得让我明白你的心,我才好权衡如何去帮你。”
时年腾地起身,“那算了,不打扰先生了。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告辞。”
“坐下。”他凝着她,不容抗拒地柔声命令。
时年一顿,却攥紧了包包,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他依旧优雅地端着茶杯,左手托碟,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细细的、造型优雅的杯把儿。人跟茶杯浑然融为一体,这样的男子,便连选一套茶具,都全然附和他的气质和审美,半点违和都没有。
知道时年在悄然打量他,他便也没调上目光来,而是轻垂眼帘缓缓说:“你之所以来找我,没有选择报警和告诉燕卿的缘故,就是你担心熊洁的失踪与燕卿父亲的竞选团队有关。你也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