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制度也执行不久,不然将士们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会有什么下场基本都会形成一种制度惯例,也就不需要再去多问。
五百主问陈绍,百将问五百主,屯长、什长、伍长、士卒……一层层的通告下去,即将出战的五百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模样一点都看不出五百人要袭击不知道多少敌人的中军而感到忧虑。
吕哲军的待遇不多,该说是相当的不错!首创的军饷制度已经解了将士家中的一部分收入问题,他们能够不担心家中失去了自己这个主要劳动力日子艰难,另外关于成为常备军一员可以获得固定数额的传家田亩,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眼巴巴等着成为常备军的男儿。除了固定的军饷、田亩,战时立功还能依靠军功获得赏赐,不但活着家庭负担的顾虑减少(还能获得),战死了也有一套抚恤制度。特定的场合之下,敢死之士不管是幸存还是战死都可以有特别的奖赏,只要说清楚道明白一系列的“因果”,那还惜什么命!
“都是健儿啊!”虚弱无比的唐杰看着暮色中的士卒发出了感慨。
周敢却是没搭腔,平常战死也就战死了,作为敢死之士战死能获得三倍的抚恤,都是当兵吃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没命,有了那么优厚的哀荣,自然是无牵无挂等着死战。
“其实啊,都在害怕死亡那一刻的来临,将话讲清楚了才好。”唐杰说的是向全军通告战况,明明白白告诉他们现在的处境。
周敢依然不怎么理解,连续苦战那么多天,士气低迷已经是现状,不是那么一件事两件事能提高士气的,他觉得仅剩的一千五百士卒以其说变得士气高昂无惧战死,不如说是知道自己战死也能确保家人不会因为失去主要劳动力变得艰难……哭喊无用,不如就坦然一些。
“鼓擂起来,就那个……那个主上在南陵阅兵的鼓乐!”唐杰说得太大声了,身体虚弱就是一阵咳嗽。
阅兵时的鼓乐?其实就是战鼓加上秦筝还有号角,那是非常复杂的一套音乐,没有经过起码几个月的彩排和演练是绝对无法演奏,哪里是西岸的吕哲军能演奏出来的。
周敢也不做纠正,甚至压根就没挪动一下脚步。
偷袭啊,陈绍是要带五百人去偷袭,怎么能大张旗鼓呢?那可不变成了通知敌军己方要有所行动了。
已经交出指挥权的唐杰纯粹就是一种情感上的抒发,真正做主的是周敢。
需要念点什么战诗词吗?需要的,那是对敢死之士的一种尊重。
一个族群要是连敢于效死作战的勇士都不尊重,哪怕这个勇士是“有偿”的勇猛,那这样的族群也没什么希望了。不尊重反而去嘲笑去讥讽,这样的族群就等着灭亡吧!
穿开明泮亦不是神仙,岭南各族的首领也不会是,他们正在协调夜幕降临后哪些部落作为前锋军,哪些部落又是什么梯次的作战序列,完全不知道那支被河水隔离开的吕哲军已经打算来一次主动的反击。
算上今天其实已经是第八天了,在这八天里吕哲军没有做过任何一次反击行为,这种常态不免也就让包括开明泮在内的联军头目们思维固定化。
他们这一次的坐作战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哪怕打到天亮都要吃掉西岸的吕哲军,为这一次军事行动“点”下一笔注脚,然后就该转身进入黑茫茫的原始森林向后撤退一百余里,在下一个河道西岸构筑防线,再重演一次类似于离水这边的交战。
因为是要发动总攻击,该次的军事行动来自瓯雒国军队也会参与,一切都显得无比的慎重,反而将往日里早该发动进攻的时间给延后了。
数千人行动发出的动静不小,上万、几万人的战前准备动静就更大了,原本还怀疑唐杰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