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兄外貌不俗,人所共知,今日有清漪姑娘妙手,风采更胜,若以此压人,未免欺人过甚,罢了罢了,今日还是且留林兄在后助威,以我等腹中才学取胜,方不失先贤仁恕之风”黎黍也凑上前来品评良久,得出的结论是不能首先使用林卓。
“尔等……”林卓哭笑不得,他今天是提溜着脑袋跟大家玩耍的,怎么这气氛这么不合拍?
年轻人插科打诨很快结束,今天毕竟不是个平凡的日子,老人家们还是很重要的。
“各位先生,林卓晚来,失礼了”林卓朝着“仗义”前来的三十几个成都府学者表示歉意和问候,随即开始了马屁神功,“诸位年事已高,仍旧不辞劳苦,亲临浣花溪,心系经义学理,扶持晚生后辈,不遗余力,可谓妙手著文章,铁肩担道义,乃是我辈楷模。”林卓声调激越,越说越动情,眼眶里晶莹闪烁,把自己都忽悠瘸了,让那些老先生们微微脸热之余,也唤起了沉睡良久的慷慨。
“林卓初来乍到,年轻识浅,礼数多有缺失,蒙受此番厚爱,请各位先生受我一拜”林卓也下血本,“咣叽”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先生们没想到林卓玩儿那么大,慌忙起身搀扶。
颇有几个被林卓毒害比较深的,当场抹起了眼泪花儿,轻拍林卓的肩膀,当场就发了少年狂,“是个好孩子,你温润天生,至诚君子,学理如其人,老夫法眼,断然无差,我等今日,便与你同进同退。”
“同进同退,同进同退”老先生们都喊了口号,没事儿都要亢奋三分的年轻朋友们,更是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口号,真心是个奇异的东西,听得这番大吼,林府上到清漪,下到小厮婢女,担忧之情略去,敌忾之心顿起,气势昂扬,竟似要吞天沃日。
巳时,浣花溪,剑拔弩张。
同心桥上,蜀中巡抚高志泰、布政使钟毓、参政陈文杰及其子陈敦义、提学官赵固、成都知府胡定坤等高官各自占据一席,身后尽是蜀地的士绅显达,原则上,桥上的人应该是中立的,扮演仲裁的角色,不过真实情况如何,尽在不言中。
钟越秀的人马来的要早一些,像是飘来一朵乌云,郁郁乎,洋洋乎,人很多,估计几百号人都拿不下来,老中青三结合,搭配也很合理,个个趾高气扬,仿佛一切尽在如来佛掌中。
他们来了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增加选手坐席,一口气增加了三四十个,闹得高台上乱乱哄哄,还意犹未尽,内部撕了一会儿逼,才停止下来。
林卓也来了,他的选手加上他本人也不过二十个,助威团也只有三十多个,人数上与对方没法儿比,不过乌央乌央一大片人追随在身后一起同行,家里的下人之外,还有追星的大家闺秀,也有青楼楚馆爱做春梦的红男绿女,但是最多的仍是周遭的普通老百姓,声势比之钟越秀有过之而无不及,林卓自问对CD市民并无半点恩惠,大概世情总是同情弱者吧。
同心桥上,成都府的士绅们观望林卓的阵容良久,引起好一阵骚动,钟毓的脸颊飞速地沉了下来,并不是因为那些无知愚民,而是因为林卓这边的五十号人,无论老少,几乎个个都叫得出名号,是川中士林鼎鼎有名的人物,完全不像钟越秀的杂牌军稂莠不齐,不由心下冷哼。他左边就座的高志泰面上古井无波,嘴角露出一丝嘲弄。
林卓等人来到自己这边的坐席,就顿步不前,只见林家的下人飞速动作,片刻间就把台上的圆凳撤得一个不剩,让旁边众人相顾愕然,不知林卓这是干嘛,不战而降么?
答案很快揭晓,林家下人川流不息,搬上来整整齐齐五十副官帽罗圈椅,每个椅子旁边放置一个等高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