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人,只见她好整以暇的模样,他挤出一丝笑来,有些干涩地道:“不……不信?小姐您不信什么?”
沈雀欢端起茶碗,再一次慢吞吞的呷了一口茶,“第一,太子送酒意欲不明,你家王爷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喝醉而陷入险境,第二,若说他身边只有你一个或许会被人坑,可他身边好歹有个甫占,甫占那人连我都看不顺眼,能任由陆拂生对你家王爷施展美人计?第三,你家王爷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被这种低级圈套套进去?第四,我被那赤狐轻裘坑过一次,怎么还会再穿,你脑子不够以为你家王爷脑子也不够吗?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沈雀欢放下茶碗,嘴边噙出一抹讥讽的笑:“我和陆拂生哪里相似了?说什么六分像,眼睛瞎了吗?”
白前汗都下来了,僵着脖子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沈雀欢神色复杂,摇着头,对白前谓然长叹:“说吧,你编了这么个故事来诓我,打的是什么主意?”
白前凛然:“您怎么不怀疑是我家王爷编的?”话一出口,恨不得狠甩自己大嘴巴。
沈雀欢与有荣焉似的:“你家王爷编不出这么漏洞百出的故事来,不是你编的就是孟益编的。”
“唉?”白前不明白了,“你怎么不说是甫占编的?”
“甫占根本不会编故事。”他要是真编得出故事,肯定不会有这么跌宕起伏的剧情,说不定还会说陆拂生武功盖世,他家王爷的所有暗卫都不是对手,他家王爷只好含恨那什么了。
沈雀欢恶趣味的想着。
这时候屋子里的一面墙忽然发出“咔嚓”一声,三个人从墙后头走出来,甫占和孟益脸色不善的走在前,祁霖玉背着手好整以暇的走在后。
白前歪了歪嘴角,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叹气道:“刚得了一百两赏钱,输了个精光。”
甫占闻言,也莫名的心虚,闷头走到角落里的凳子上坐了,悻悻然的模样。
孟益的表情就丰富多了,如丧考妣?反正怎一个衰字了得。
沈雀欢一对上祁霖玉那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顾闺誉大张旗鼓的过来是为了给他加油打气的,可不是帮他助兴去骗手下钱财的。
联想起临出门时福妈妈不顾年纪追到二门阻拦,就知道老安人定然也知道了消息,可见这件事分明已经在京都四散传开了,他祁霖玉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笑话调剂别人?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分明就是祁霖玉刻意为之的。
沈雀欢心思百转,看祁霖玉的目光便有些复杂。
祁霖玉多日不见他,正目不转睛的注视佳人,冷不丁发现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祁霖玉一怔,隐隐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连忙正襟轻咳:“你们都退下吧,白前,去游舫通知一声,说我和三小姐要到舫上吃晚饭。”
白前能塞下鸡蛋的嘴巴终于合紧了,还发出咯噔咯噔咬牙的声音,孟益死活不走,他赖在椅子上:“让我走可以,赢我的钱折一半回来。”
祁霖玉不为所动,走到沈雀欢身边伸手,“走,上楼去我书房,那里清静。”
屋子里咬牙的声音更响了。
也不怪孟益用劲儿的咬牙,白前和甫占下了一百两的赌注,他孟益翻了二十倍,下了两千两。
“他缺心眼儿吗?”沈雀欢听闻此事后简直呆掉了。
男人凑到他嘴边:“因为我的赌注是孟益的二十倍。”
沈雀欢一怔,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完全没顾及到此时男人与自己咫尺相距。
直到发现祁霖玉越发笑得俊雅迷人,她才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