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术法,虽说是不方便些,倒也多大碍。
她化了个白猫的型,闲闲卧在沁清园的墙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尾巴,好像与薇萧一事并没挂着心上。
一双裳羽灵鸟得知她回来,也不管元屏如何,喳喳就朝沁清园奔过来,落在赤鹤软绒绒的白毛里。
“姐姐晚上与我们一道回去,我拿爹爹的果酒给你,好不好?”熵儿跳着两个小爪子跳到她的猫头上,她睁眼笑笑,跃下墙头换还人形,手里捧着两个小毛球,柔声道:“只怕你们爹爹倒把我当贼抓了。”
“爹爹不敢的!”
羽儿落到地上化成一个穿着粉衣总着小角的娃娃,巴巴就往她身上爬。熵儿也不甘示弱,拽着她的裙角不松手,赤鹤只得躬身抱起羽儿,又伸了一只手去让熵儿牵着,正准备领着他们往屋里走,就听见元屏在殿外唤他二人的名字。
这个爹当的也是不易,天天去别人院里寻自家孩子。
“爹爹如何不敢?信不信现在就烧了你炖汤喝?!”他佯装生气,一把举起熵儿抱在怀内佯装生气。怀里的孩子嘻嘻笑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撒娇认错。
此情此景,不知道的人见了,怕真要以为是父慈母善的合乐一家。
“昨日你去寻我,我恰去寻青言仙君下棋了。”元屏转眼看她,又道:“见着青言仙君得了枝翠条,稀罕的很。”
翠条,琴姬。
赤鹤将抱着羽儿的手换了换,芸芸笑道:“对,稀罕的很。”
她拢了拢头发,抱着羽儿有些吃力的样子。其实这两个孩子看着不过三四岁孩童的年纪,可重量却已经不是普通人家三四岁孩子能达的。元屏知她被封了术法,不忍让羽儿再淘她,应了个理由将羽儿接过来,又闲闲问了些别的。
“你今日可见着云汀了?”赤鹤奇怪,今日一大早就没见着他人影。
“他没带你一起走么?”
“嗯?”
元屏话一出口就自觉多嘴了,装着看飞虫的瞬就要出院子去。
“梅林仙君?”赤鹤睨眼喊了他一声,他只得停了步子,无奈道:“也罢也罢,我正想去落银镇看个故人,你可要同去?”他知赤鹤没了术法不能御空,不过诌个台阶出来带赤鹤一程。
赤鹤自知这是他给的台阶,也就顺毛下了。
她当然也知道为何云汀不带她。ji
无非就是担心自己没了护身的本事,再一同去并不安全。
该说他想多了呢?还是赞他贴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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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镇正下着一场绵绵不断的雨,空气中有股很活生的泥土味。
很好闻。
云汀见着撑伞而来的二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元屏知他怨自己偏带了赤鹤来,所以也不多话,将赤鹤推进屋后就悠哉悠哉的走了。
没了罩护,雨水毫不留情的浇在她头顶上,云汀慌忙拉她近身,捏起袖子替她擦着嗒嗒落下的水珠,轻声责备道:“如何?就这般闲不住么?”
赤鹤也不辩,任他怎么说,倒还有几分舒坦。
从云汀嘴里得知,酒坊换了主人,嫌晦气,要辞去原先所有的工人,梁九儿去结了工钱就回来,也不知道下一步她要何去何从。
“那金墨呢?”赤鹤接过他递来的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吹了吹。
“金墨或许也要走。”云汀脸色变了几变,好像藏了事在心。
赤鹤垂着头没看见他这表情,亦无心问了句:“要走?为何?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