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衣衫被飞转的木刺擦过,顿时破开了一道长长的缺口。
顾长安赶忙退后,他方才一个不留神,差一点就被花梨木傀儡打中胸口。
“我在想什么呢!竟然在生死关头走神了!”感受到胸前的凉意,顾长安也彻底清醒了过来。方才他倒也没在想别的,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太过走运,随手写得答案竟然碰巧就是正确答案,他怎么想都觉得此事蹊跷。
但感觉到悬挂在胸前的护身符自衣衫裂口内露出一角,顾长安再也不敢大意,他集中心神,重新开始在并不算宽阔的演武台上躲避花梨木傀儡的追击。
台下,六院执教皆是认真地观察着顾长安的一举一动,他们很重视顾长安的安危。若是顾长安真的要被花梨木傀儡击为重伤,这六人不会坐视不管。
但白元曜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他在注意到了顾长安破碎衣衫处那只护身符后,更是连气息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众人皆以为白元曜是在为顾长安感到担忧,也没有人多想。但台上的一人一木始终不交手,总是有些乏味,已经有人闭上双眼,不愿再看。
正在这时,会场四象斋方位又响起了异响声,引得不少人回首瞭望。
就见三排炉灶前,正有一肉山般的男子瘫坐在地,不停地捶胸顿足,喉咙中发出绵长的嚎叫声,他正是异响的源头。在这肉山男子的身后,则有三人托着各托一只白瓷盘,盘中盛放着色泽鲜艳的蔬菜与烤得金黄的肉块,三人将头埋在盘中,正大快朵颐。
那肉山男子嚎叫道:“有强盗啊!快来人管管呐,这三个人抢劫啊!”
有热心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肉山男子,询问道:“大个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三人是强盗?”
肉山男子心中愤懑,他以手握拳,用力锤击地面,吓得那热心人连连后退,道:“你要做什么?怎么看都是你更危险啊!”
那三个正在进食的人中一位穿着寒酸的男子抬起头,高呼道:“兄台说得在理,我们见此人危险,便夺了他的食物抢先吃掉,省得他吃饱了有力气做坏事。”
热心人不禁汗颜,他连忙摇头,道:“那就是你们三人的不对了,肉山兄,我支持你。”
肉山男子见热心人安慰自己,终于是停下了嚎叫,他憨厚地对此人一抱拳,道:“多谢多谢,请你快去击退他们三人吧。”
热心人不愧为热心人,他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教训一下夺人食物的三人。但这热心人的视力不错,他瞧着那三人正当中那位有些眼熟,猛地想起了此人就是先前在小石桥边洗脚的老者,连忙轻咳几声道:“肉山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还是接着叫吧……”
“嗝!不必了,咱们也算是吃饱喝足,现在该做正事了!”老者风卷残云地扫空食物,他打了个饱嗝,然后放下了白瓷盘。
另外两人也先后吃完,他二人跟着老者来到一块空地前。老者背负双手,面对这两人,道:“说起来,今日是六院复试,我麻衣居也该有些表示。”
衣着寒酸的男子点点头,道:“老家伙说得在理,师弟啊,咱们不如在此高歌一曲,你看如何?”
那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也动了动脑袋,低声道:“可以。”
老者哈哈一笑,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瞧一瞧看一看,咱们麻衣居文艺乐团开始表演了!”
他这么一叫嚷,位于演武台下的六院执教也不免分神看了过去。一身紫衣的紫玉见那三人模样古怪,蹙眉道:“这麻衣居师徒……是想做什么?”
南长生哈哈大笑,抚须道:“刚刚正是麻老道带这顾长安来我药田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