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郁随黄伤进了屋子。
等到黄伤坐稳,押了口茶,才缓缓问道。
“小五,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史郁这一路上早就想好了对策,但还是装模做样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大人,我们从兴屠镇出发,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宕途山附近,您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比较简单,这宕途山附近也没有什么知名的门派,所以我也就有些大意,想着大家一路辛苦就买了几坛子酒犒劳犒劳大家,等晚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院外有人,刚要起身查看没想到有一道人影突然破窗而入,这个人一身灰袍,脸上带着无常面具,手里用的兵刃是一对钢针,因此我猜此人是北天十万山的王膛,中州武林用钢针的高手不多,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黄伤听着太史郁的报告,微微点了点头。
“恩……用钢针,确实是很罕见,只是咱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付你们。”
太史郁知道现在是下猛药的时候了,计划又在脑海中急速过了一遍,觉得无懈可击之后,太史郁才低声说道。
“小人起初也很是疑惑,那王膛出手就是杀招,而且此人武功很高,转眼间就杀了左申三老前辈,左申一他们三个见情况不好先跑了,只留下我和左申二苦苦支撑。”
黄伤听到这里冷冷一哼。
“这三个兔崽子,当初真不应该招他们进来。小五,你接着说。”
太史郁接着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左申二突然趁我不备对我突下杀手,而那王膛也和他合力想要取我性命,好在老天保佑,我侥幸逃过一劫,回来的路上我就想,为什么左申二要联合王膛来对付我,现在想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这左申二和王膛是一伙儿的,二人里应外合应该是对咱们屠家堡有所图。”
黄伤听完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小五,你想的可能不对,如果他们要从咱们屠家堡这里谋求些什么,大可让左申二继续留在咱们捕奴队中按兵不动,他们这么冒冒失失地出手……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太史郁心中一笑,黄伤的想法和他预想的一样,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太史郁抛出猛药,说道。
“大人英明,小人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说来……确实有些解释不通。”
太史郁装模做样地想了半天,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黄伤也陷入了沉思,眉头拧成一团。
太史郁见时机成熟,突然恍然大悟般说道。
“大人,您说会不会……”
黄伤一见太史郁似乎想到了什么,也集中注意力听着。
“大人,小的我是这么想的,这二人的计划可能是先将我们五个杀死,然后让左申二假装抓到了王膛,王膛以奴隶的身份混进咱们屠家堡,以王膛的武功,若是逃走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大可利用这个机会探查到他想知道的一切,或者是见到他想找的人,您也知道,咱们屠家堡对家奴的管理最为松懈,从这里渗透最为轻松。”
黄伤听完眼前一亮,说道。
”小五,你这个推断倒是合情合理,确实有这种可能,好在现在你回来了,那二人纵使有千百种诡计也都无法实施。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还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四少爷那里……“
太史郁明白黄伤的意思,急忙小声说道。
”小的明白,我们申队出了内鬼,咱们整个左组的脸上都无光,干脆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王膛身上,就说这家伙突然出现,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左申二与左申三不幸被杀,四少爷那里估计也不会太为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