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郁此时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先前王膛对自己一顿挖苦讽刺就是想逼自己动手,但此时偏偏又出手阻止自己,太史郁怕吵醒了熟睡三人,不敢说话,只能疑惑地看着王膛。
王膛也没说话,慢慢将太史郁的甲刀压下去,同时右手的女哭自袖口滑入手中,就见王膛右手快速挥动了几下,太史郁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大蓬血雾腾空而起。
可怜左申一兄弟三人,本来是怀揣发财梦来到此处,不成想今日做了王膛的手下冤魂。
太史郁还是愣在原地,王膛上前检查了一番,确定三人已死后,才开口说道。
“郁,咱们时间不多,我要在你身上弄些伤口。”
太史郁自然了解王膛是什么意思,第一次交手身上没留下伤口还说得通,可要是连续两次都让太史郁全身而退显然是会让人起疑。太史郁想罢轻轻点了点头,王膛也不啰嗦,双手一挥,太史郁就觉得四肢一阵冰凉,而后便是火烧般的疼痛,鲜血瞬间便沁透了衣服。
太史郁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中呢喃道。
“奶奶的,怎么下手这么重,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王膛见太史郁脚步虚浮,也是一愣,顿时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了,急忙上前扶住太史郁。
他哪里知道,太史郁心脉已废,练不成任何内功,无法像常人一样每天洗髓伐经,强筋铸骨,身体本来就和平常百姓一样虚弱。加之彭真教他练的“风移”本就是让身体通透轻盈之术,再加上太史郁还有辟谷的习惯,因此他哪能受的了王膛这几记猛击,如今不昏死过去已然是万幸。
王膛如今有些慌了神,扶着太史郁不知道该怎么办,太史郁趁着还清醒猛然推了王膛一把,同声高声喊道。
“来人!有抹头!”
王膛一听太史郁高声叫喊,才稍稍缓过神来,立刻破门而出,此时远处已有几条人影在向这边移动,王膛故意等了等他们,边打边退,在差不多来了二十余号人之后,王膛才向不远处的树林逃去,众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但无奈实力上与王膛还有差距,眼看着距离越拉越大,几个呼吸之后,王膛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此时黄伤也接到了消息,急忙带着人来到太史郁的住处,一进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黄伤也顾不得这些,急忙俯身查看躺在地上的太史郁的伤情,太史郁此时面色蜡黄,目光呆滞,随时有可能晕厥。
太史郁见黄伤正自己检查着自己的伤情,急忙说道。
“大人不必挂心,伤口都在四肢,身体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太史郁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想让黄伤或者屠家堡任何人看到自己胸口的这块疤以及那条大虫,节外生枝难免会引起麻烦,黄伤看了看,确实如太史郁所说,只是四肢受了些伤,心里这才安定下来,于是问道。
“小五,这是谁干的?”
太史郁回话道。
“大人,还是王膛,今晚我有些睡不着就独自一人在后院的老槐树上坐着发呆,突然觉得周围有些不对,等我回到屋中发现屋里站的一个人,这人我太熟悉了,正是三日前与我交手的王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冲到我身前,措不及防之下我只能匆忙应对,不慎吃了他几招,还好咱们屠家堡的弟兄来的及时,那王膛见来了帮手不得已逃走了。”
黄伤命人将太史郁扶到炕上休息,又来到左申一他们三个面前,看着三具温度还未散去的尸身,黄伤脸色铁青。自言自语道。
“好你个王膛,你这是灭口来了,仗着武功高就敢在我的地盘上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