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太史郁与王膛久别重逢心中自然是万分开心,等刚刚掌灯的时候太史郁就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醉了,就见太史郁晃晃荡荡,嘴中含糊着说道。
“膛兄,这么多年我这心中可一直惦记着你的事,当年墨绞独领着苏显那娘们儿马不停蹄地追你,我是真怕她们追上你,之后我有心去青菖城找你,但你也知道,我在这屠家堡中就是个下人的身份,哪能由着自己性子想去哪去哪,这一来二去就是三年的时间,真是恍如隔世啊……”
王膛早已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那布满长毛的怪脸,此时王膛也有些微醺,声音不再如平常那样沙哑,听完太史郁的唠叨,王膛也是一笑。
“兄弟不用内疚,愚兄都明白,这兴屠镇与青菖城隔着千山万水,哪是说去就去的,我这不是挺好的嘛,不过当年墨绞独那个母夜叉可真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还好你们兴屠镇附近的地形复杂,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哎……谁成想为了看一场比武险些把自己的命陪了进去。”
太史郁一听也是长叹一声。
“膛兄,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差点死在滑剑潭。”于是太史郁将滑剑潭比武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王膛听得啧啧称奇,等太史郁说完,王膛才惊叹了一声。
“我的个天,贤弟你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幸亏那李寇山认出了你,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当年我在青菖城闭门疗伤,几个月之后出关的时候才听说这件事情,听说之后张柯和王诩集结人马要围剿金罗渊,大半个武林都因为这件事动了起来。”
太史郁见王膛将话题引到了这里,也就说了自己在金罗渊的种种遭遇。
王膛一听更是啧啧称奇。
“郁,真想不到这几年接连发生的几件大事你都参与其中了,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几年你的名号就算是闯出来了。”
太史郁一听苦笑了一声,说道。
“哎……膛兄,你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耳提面命,让我韬光养晦,从此不能在人前展露身手。”
王膛听完点点头。
“彭老侠客不愧为中州武林的巨擘,想问题就是比咱们这些凡夫俗子长远,仔细想想,要是想报仇,就要忍辱负重,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对手致命一击,如果太招摇,反倒是阻碍了报仇,郁,你有一个好师傅啊……”
王膛说完艳羡不已地看着太史郁。
过了一会儿,王膛问道。
“郁,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太史郁沉思了片刻,端起手中的酒杯,似乎有些失神,过了一阵,太史郁才缓缓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已经知道了陈宵青的身份,那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现在就对陈宵青下手,凭我一人之力恐怕抵挡不住陈几的雷霆之怒,等后年独龙池会武的时候,我暗中绑了陈宵青,当着天下人的面让表露出我的真实身份,以陈宵青的性命为要挟,让陈几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他儿子的命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他不说。”
王膛听完眉头一皱,问道。
“可是……郁,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你就等于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也就失去了你最大的优势,你的那些仇人会时刻防备于你,甚至率先向你发难,到时候你又如何应对?”
太史郁想了想,突然起身,整了整衣襟,向王膛深施一礼。
王膛看到太史郁向自己行如此重礼当时就是一愣,不解地问道。
“贤弟,你这是何意?”
太史郁也不搭话,又深行了三个大礼,之后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