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到的。”
江拾流忍不住又问道:“你是几岁开始跟着方前辈去解尸的?”
云裳道:“七岁。”
江拾流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小女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独自跳进棺材中,先用尖刀小心翼翼地剥开死人尸体,然后再用油灯去细看尸体内脏的情景,心底顿时有些发毛,对云裳起了一丝佩服和同情。
他七岁的时候,还一边流着鼻涕,一边端着饭菜上桌呢,白天得闲偷偷溜出去玩的时候,连山头的乱葬岗都不敢去望上一眼,远远地就跑开。
但这是他想多了,方琴雪带着云裳解尸,都是在白天进行,晚上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到五脏六腑有多大,更别提,去分辨是什么颜色了。
而且用来解尸的尸体,当然不是随便去挖别人的坟头,撬开别人的棺材,然后胡乱地毁坏他人的尸体,而是用给达官贵人治病得到的钱,花重金在穷苦人那里买来的。
“他们的确不是中毒。”云裳道。
江拾流把遐思拉了回来,“那可有解救的办法?”
云裳道:“不知道。”
江拾流道:“那只好让我来试一试,看能不能破了双魔的阴符和阳符。”
江拾流先把班文柏扶起来,伸出左掌抵在他的后背,只觉触手处滚烫如火,连忙运起极阴真气覆在掌心,以极阴真气渡入班文柏的体内,发觉他体内胸腹间的关元穴等各大要穴,突突颤动着,异常火热,而且首尾相连,热流奔走不息。
若一时半刻再无解救的办法,便要被热息灼尽内脏、经脉而死。
江拾流试着以极阴真气去熄灭要穴中的热息,却反而适得其反,令班文柏体内的伤势更重。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用道生真气试试,看能不能把热息吸走。”
江拾流收回极阴真气,改而换上道生真气,对内力的控制达到入微的境界后,道生真气一路进去,竟不与班文柏的真气撞在一起,即使偶尔撞到,也能另之立即分开,不会再胡乱吸人内力,而没法控制。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算是真正地会用了道生真气!”
江拾流运使道生真气,顺着班文柏胸腹间各要穴的热流奔走之势,一路过关斩将,把热息全部吸走,然后重新把道生真气收回体内。
班文柏身上的温度骤降,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江拾流也依法将雷大义体内的阴符吸走,暗道:“这阴符和阳符虽然歹毒,却也不失为一种控制人的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