傕脸红道:“聚众集力,当时未想这些,打下长安城,若无财可分,士兵必然心中不爽,若是再反,我等当死无葬身之地也!”
蓝华讲道:“也罢,事已至此,说你无益。”
家丁的提壶而入,手拿两碗,将碗放桌,一碗倒上大半。
蓝华讲道:“茶壶放在地上,你先出去,我和将军有话要讲。”
家丁应道:“是,老爷。”
李傕又道:“我看众臣,皆有家业,通知其族,叫他们送上钱来,若是不送,便当杀之。”
蓝华气恼:“你怎同郭汜,盗马之辈,如今治政需要士人之心,如此作为,怕是天下之人皆唾之,天下英雄共讨之,不过三载我等便死无全尸。”
李傕手一摊,“哪我等如何是好,我是无计,要么饿死,要么士兵叛乱,我等被砍死。”
蓝华叹了口气,“尔等将献帝及众臣,送至段煨之处,回凉州即可!”
李傕道:“此事不可,我等刚享受这荣华风光,怎可将手中天下让予他人,如先生无其他法,我便只好去拿众臣下手。”
蓝华心灰,失望至极,如此蠢材,如何救之,但又不忍,如此好局,被他糟蹋。
蓝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讲道:“倒也并非无法。”
李傕喜喝酒,不甚喜喝茶,二人讲话,茶已凉透,李傕着蓝华有计,便心中欢喜,注视蓝华,等待妙计。
见蓝华只顾饮茶,不言片语,李傕又道:“先生,教我。”
“奉国家以征天下。”蓝华讲道。
李傕以为何妙计,哪知又是故话常谈,心中失望,“先生当不知,天下诸候皆视我等为贼也?”
蓝华摇头,“非也,我等以献帝之令,征天下之臣奉,征的数郡,若有几人忠于汉室,我等必有钱粮,解决眼前之困。”
“我看九州之地,郡城虽多,但奉贼之人,一人也无,如若是我,我必上信辱之。”李傕讲道。
蓝华笑道:“若天下之人皆如尔等,我等饿死便是!”
李傕正待思索,蓝华又道:“朝廷虽名存实亡,但人心未散,你且看诸候并立,不听号令,只知其一,诸候心中惶恐,苟安一方,若我等能聚力,待图强几载,兴兵十万,逐一讨之,不出数载,天下便可大定。”
李傕笑了起来,“若天下大定,我等有何好处,也不过一个将军罢了!”
蓝华一时气极,自己怎可与此人为伍,心中计较,苦闷不语。
李傕见蓝华生气,知自己言重,又道:“先生莫怪,我个性粗鲁,若是言语不中听,但也句句属实。”
蓝华心想:“暂时还要靠这些人布局,待几载之后,布局完成,除去便可,此等祸国殃民之辈,留着也是无用,只会多害百姓。”
蓝华叹了口气讲道:“我亲手写一封征奉文稿,你去献帝那里请命,发往各州郡,钱粮自会有人奉上,且官职虚名不可小气,该给当给,众臣不要枉杀,若是众臣异动,可向我请教。”
李傕心中欢喜,贾诩谋略,深不可测,若是贾诩出手,若能讨来臣奉,自己兵马之困当可缓解。
蓝华又道:“若是无事,你便退下,我写好便叫家丁,送到你府上。”
李傕起身拜道:“多谢先生相助。”
蓝华道:“也不甚大事,举手之多,明日还要早朝,我便不留你。”
李傕又道:“我欲给先生封候,意下如何?”
蓝华心想,我若封候,天下人惦记,知我在后面包藏祸心,我只有看淡名利,多活臣子,多做善事,少出头,和献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