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一条,于是恶向胆边生,再伤天害理的勾当也干得出来。这群人神情衣着完全符合恶棍的模样,他们服肮脏污秽、破烂不堪,但都身形高大,还骑着额头打有烙印的战马。
“你们好。”李灿灿怯生生张地说。只需一眼,她们便知他们既非巡逻队,亦非山民。她们猛然惊觉自己不但衣着华丽,而且还是让人垂延欲滴的年轻女孩。她们都身体都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你们两个小姑娘去哪呀?”其中块头最大,满脸色迷迷迹的光头男子说,“两个漂亮的小美人,在森林里迷了路。”
“我没有迷路。”王程程极讨厌这群陌生人盯着她们瞧的模样。对方一共六人,其中两个已转到她们背后。“我们只是走得快了些,我们的护卫马上就来。”
“你的护卫,啊哈?”另一个一脸灰胡碴的人淫笑着说,“小美人,我倒问问你,他们要护卫什么啊?护卫你的贞操吗?以后他们就不必那么辛苦啦!”
“神太兼顾我们啦!我们毫无疑问要转运了,两个美人!”这次声音是另一个又高又瘦人发出的,他戴着生锈的头盔,提着一根长矛。他也盯着这两个女孩子,眼都不眨。
王程程恐惧地看着他们。她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猛踢马腹想要策马逃走,光头大汉已一把抓住了缰绳。他力气很大,小母马嘶叫着,却漫不开步子。
“这个是我的,谁也别和我抢!”光头大汉大声宣布。
“别伤了她们的马,”另一个生了一张扁扁宽脸的人说。“我们要骑她们,也要骑她们的马。”
土匪们哈哈大笑。他们流着口水,仿佛围住猎物的野兽。
王程程这时愤怒更甚于恐惧:“我们是止水城王族,你最好马上放开我的马,否则我教你们通通上绞架。”
李灿灿也终于能发出了声音:“放开我们小姐的马,坏蛋!”
土匪们再次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放开着那匹马。”突然多了一个声音说。
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放眼看去,一个手持长剑的青年懒洋洋地站在这里。虽然只见他一个人,却浑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又来一只肥羊。”光头大汉狞笑着,那青年人虽貌不惊人,但身上穿着的深灰色熊皮外套,脖子上还围着狐狸毛围巾,皮靴和手套都滚了绒毛边。这身打扮处处显露着他有钱人的身份。
“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光头大汉大笑着,策马向青年人冲了进去。
“一定不是。”青年人突然向前一步。
“嘶---咴儿咴儿”土匪们的马突然惊恐万状,栗栗发抖。那光头大汉的马离得最近,也受惊最严重,竟然一下伏倒在地。光头大汉猝不及防,一下给摔飞在地,一时动弹不得。
正在土匪们极力安抚马匹的时候,飕,飕,飕声从四周的树林传来。只见箭头不断从土匪们胸膛爆出,让他们栽倒马下。这时从四周的树林冒出不少人来,手里都握着武器。没死的土匪还有两个,他们见控制不了马匹,干脆跳下马来。这两个山匪极为悍勇,见形势不利,也并不畏惧。他们拿着武器,没头没脑地呐喊着向那青年冲锋。一个拿着斧头,人还没冲到近前就被射倒在地;一个拿着长矛,那青年做了个手势,阻止了朋友们的帮忙,随即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土匪的长矛活像条钢头毒蛇,闪电般朝他胸口窜去,一次、两次、三次,但青年人长剑势大力猛,每次都把他的长矛远远荡开,第四次突刺时,“当”的一声,土匪长矛又被挡格住,他的虎口破裂,血肉模糊。惨叫着跪倒在地,那青年面露迟疑,但手上丝毫不停,长剑劈下,利落地砍下对手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