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迹,厓海会的人找不过来了,江浙的人亦是寻不到她的踪迹了,这才使得卫清俊这一行人着急地要与厓海会谈判,他们自己还差点陷进来!殷正澧抱着江密雨在帐门口听了一会儿,待听出些门道来,他也就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了。
卫清俊见了江密雨,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他缓缓站起来,脸像被灰尘扑过一般。江密雨双眸紧闭,眉心微皱,仿佛潜蕴着更痛的苦楚。宋文璩见了此场面,心中虽然狂喜,可表面上却依然冷漠,他转过头对殷正澧道:“兄弟,怎么你把人带来了,我本想不给他们看的!”殷正澧怎能不领会宋文璩的意思,他道:“哥哥,便给他们看了又如何!要不他们总不死心,好像我们没人似的!”
众雄心头高兴,可都个个佯装无事。卫清俊见到心爱之人在自己最恨之人的怀中,此番心情,犹如万虫啮心,可却发作不得!他道:“好,人我已经看到了,我即刻便回去,把你们的兄弟带过来!”他见到了江密雨,不敢在此地久留,是以连忙要回去。
宋文璩站起身来,走到卫清俊面前。卫清俊只觉眼前人虽不甚威严,可那气韵仿佛一块揣入怀中的温润璞玉,既有着冷然若水的寒凉,又有着和朗如光的温然,教人捉摸不透,可又不得不被那股沉然的气度折服。只听宋文璩道:“大人,我们手里只有这一个人,可你们手里,却有我们三个人!如果不把我们的两位兄弟送回来,多则一日,这姑娘便会身首异处!”宋文璩一双眼睛射出冰冷的光,教卫清俊不自禁地心中发凉,他连连点头,道:“我们会尽快的,请你们……别害她!”
淡淡的笑意如月痕浮在水面一般在宋文璩眼中轻漾,他微微点头,道:“明日此时之前,一定要把人带过来。”
卫清俊心中一寸一寸发沉,他空然地点头,再一望去宋文璩和他身后的厓海会将军,众人脸上似乎都飘扬着得胜的旌旗。他仿似不知自己是怎生出了那厓海会大帐的,只是仰头望天,天色依旧沉沉,知道纵是时辰已经过了清晨,这天空也再不会放晴了。
大帐里,殷正澧将江密雨放置在椅子上,约略说了一下自己被伏击、抓住江密雨的经过。任昭儿道:“六哥,你后背有伤,快快回去休息吧,再让祎笑大哥给你看看!你要是不好了,回去我们可没法见六嫂了!”殷正澧道:“看四嫂说的,就是一点小伤,哪里便那么快就不好了!”宋文璩道:“六弟,你还是让祎笑看看吧,你脸色不好,快休息休息!我们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肯定最后会和你说的!”殷正澧一笑,只得自回大帐休息去了。
刘广致道:“多亏了六哥在最后时分把人带回来了!要不我们就太被动了!”赵潺湲道:“我看四哥最后都让五哥上去拿人了!”宋文璩道:“我这眼神这么隐秘,我还以为除了五弟没人看到了呢!”言下自是褒赞赵潺湲细心。
刘广敖道:“我看那人鬼头鬼脑的,他要是耍花招,不把总会主和二哥送回来怎么办呵!总会主他们被捉去了,也不知会不会受什么委屈!”宋文璩道:“我们先且等等,六弟说这女子是他们江浙平章的女儿,一省以平章为大,他们总不会不管她吧!”
正说着话,那江密雨悠悠醒了,她眼光轻轻灵灵地扫过一遍众人,自知已来到了厓海会,心中忽然知晓了殷正澧为何昨夜不离开的缘故。她微微苦笑了,虽然殷正澧得了自己一救却仍是将自己带了回来,可是她心中却恨不起来他。不仅因着她喜欢他,还因为这个反元帮会究竟已成了萦绕她怀的一缕心念。
众雄见此女子双目莹莹,不但无恐惧之色,还有七分巾帼女子的佼佼气韵,谁都不敢怠慢于她。宋文璩对任昭儿道:“先把她带到别的大帐里去吧!”
江密雨临出帐时,又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半敛的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