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穴位点错,我可保证不了他们两个不会动!”
张无轼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赶紧把这两个反贼一并投进去再说。他刚要去动机关,可是突然想到,万一这笼子门开了,两个反贼没有投进去,反让这个霍泰风跑出来,到那时该怎么办!
赵容与看着张无轼犹豫不决,心中略感焦急,他沉住气,又道了一声:“大人,快去吧!”
张无轼起初见刘氏兄弟上得屋中来,被吓得糊涂了,见赵容与制服了两人,心中欢喜难以言表,竟是也来不及感觉到有何异常。现在他见赵容与极力让自己去动机关开笼门,心中开始觉得甚为奇怪。又想到他刚才制服两个反贼的手法好似非常稀松平常,实不相信这样的手法就可以制服两个厓海会大头目!更何况他也绝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寻常侍卫有这样的本领!现在张无轼冷静下来,将这前后都思量清楚,竟有一连串想法冒出来,惊得他不寒而栗!
难不成这侍卫也是厓海会的人?
那这满屋中五个人,竟有四个是厓海会中人!
这侍卫让自己开笼门,用意不是将这三个反贼放到一处,而是把笼中反贼放出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目光怔怔地看着赵容与,不知说什么好!
赵容与见他拿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他已经清楚自己是何人了。便不再和他啰嗦,微微一笑,喊道:“八弟,十三弟,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们!”
张无轼听了这话,愣了片刻,随即脑中“嗡”地一声,撞在地上人事不知!
刘广敖看了,一下子跳起来,喊道:“七哥,你怎地在这儿!你不是去四川了么?”赵容与道:“说来话长。我和九弟初十那天回到湖广了,知道大家都在江浙救三哥呢,我和九弟就连忙赶过来了!今天晚上刚到!看到大家攻城,从总会主那里知道你们都进城了,我们也就进城了,那时候你们刚进去不久!后来我和九弟就被那城里的鞑子给打散了!我自己在街上走着,正好看到这官儿带着两个侍卫不知要去哪儿,当时我就换了一个死的侍卫的衣服,赶上他们,说了几句,就和他们一道走着了。我就想着跟着这个官儿说不定有用,若是没用,到时候再跑掉也不迟!没想到啊,这人倒是有大用处!竟是带着我到三哥这儿来了!”
刘广敖笑道:“七哥太厉害了!”赵容与连忙过来扶起刘广致,皱眉问道:“八弟,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子!”广致道:“七哥,不碍事。还是先看看三哥吧!”三人连忙到那铁笼子边,广敖眼圈儿一红,不由得哽咽道:“三哥!”
赵容与道:“三哥,你进来时,有没有看到机关在哪里啊?”霍泰风摇头道:“当时我被这帮贼厮打晕了,没有看到!”
三人听了,都是着急起来。赵容与心念一转,刺了张无轼一剑,想要逼问他机关所在。张无轼醒转,看着自己身在厓海会三大头目的包围中,直吓得肝胆都要碎裂,赵容与刚要问,蓦地里,从他们头顶上隐隐传来了喧嚣之声,刘广敖惊叫道:“不好,二哥还一个人在塔上呢!”
原来这黑塔的构造极其巧妙。卫清俊将霍泰风藏在塔底,这塔底只能从水下进入,而他在高塔前面摆下阵法,引得陆尹琮他们进阵拼杀,可卫清俊还想着,如果这圆阵困不住他们,那他们也只能进到高塔上,却不会来到水下,而他在塔内安排下无数元兵,一来想要杀掉反贼,二来也是想让进塔的反贼相信这霍泰风就在高塔上层,起到瞒天过海的作用。
而此时这陆尹琮一路向上杀去,竟如入无人之境!叶之文醒来后,忍痛之余,看到陆尹琮这般神勇无敌,心中害怕他杀光塔里的元兵,自己不好交待;同时也怕他杀到塔顶后发觉霍泰风不在,又返回来杀掉自己!这叶之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