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注意说漏了嘴称呼了下“老东西”而已,他这个当大哥的不是也看不上这老家伙很久了么?这会儿装什么严兄孝子?
“老头子在那条街上吃龙虾,你去把他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今晚也别睡了。”
印全富的话犹在耳边。
他还不是能不叫那老东西是爹就不叫,老头子比老东西又好听到哪里去?手下那么多人,都知道老东西已经在哪里了,想带回来还不容易?要折腾自己就明说呗,用得着这么义正词严的?
印容玉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次幅度有点大,扯动了嘴角,感觉自己脸上被打的地方仿佛又肿了些。
“给。”佩月月把里面的冰块有些融化了的矿泉水瓶递给印容玉。她其实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但看着印容玉凝着脸在想什么事情,等到现在才出声。
印容玉接过来拿着,冰凉的矿泉水瓶一贴近被打的地方,脸上就感觉舒服了很多。
佩月月离开几步,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马上想到辰星可能回来了,赶紧站起来,可还没出门,就看到是另外的酒店房客经过她门前。佩月月叹了口气,知道辰星还是没回来。
“等谁呢?那个早就过气的家伙?”印容玉看到佩月月这患得患失的模样,又没发现辰星在她身边,一下子就猜到了佩月月目前的心事。
“说话别那么难听行不行?”佩月月皱了皱眉头,对印容玉说自己,她已经没啥感觉了,可是不想听印容玉这么说辰星。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了?”印容玉根本没拿佩月月的反对当回事,脸上捂着她给自己买的冰冻矿泉水,随着佩月月来到房间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
佩月月的目光正盯着隔壁的那扇门。
印容玉就知道那应该是辰星的房间了。“他去哪儿了?没告诉你?抛弃你了?”
“我都没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问我干嘛?”佩月月因为辰星还没回来有些心烦,对印容玉这时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也感觉厌烦,语气冲起来说了些说话。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连这么个小丫头都敢随随便便朝自己吼了?印容玉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这时仿佛也忍不下去了。
“你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印容玉一手拿矿泉水瓶捂着脸,一手扯住了欲返回房间的佩月月的胳膊。
“干嘛?”佩月月这时还不知道印容玉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没好气地想甩开他。
“想知道什么事,那你就问我啊,你不问我,我怎么告诉你?”印容玉却猛然把她向自己一拉,然后推着她压到了墙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内,吐字清晰地说道。美丽的面容贴得很近,笑容却如同蛇蝎一般,带着无比危险的森冷寒意,目光仿若游动的毒蛇在她身上巡视着。
佩月月脸上一阵冰凉,是印容玉拦住她时无意间把里面还有冰块上下浮动的矿泉水瓶擦过了她的脸颊。她被这冷意一激灵,终于感觉到了危机,汗毛倒竖起来。
她觉得自己又犯了个巨大而愚蠢的错误,果然是不该去管这个人的,他本来就是个很危险的家伙,自己怎么就忘记了顾恋的提醒呢?
佩月月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捂热了冰冷的蛇以后,就被咬死了。现在,她是要重蹈农夫的覆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