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心情有一点恍惚,就问,“老义,刚才你说到这‘社’有很多种,这是真的吗?”
姬行义附了一附首,说,“是真的……比如鲁国的君主鲁哀公曾向宰我请教社的分类,宰我答道,‘社,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也就是说,松、柏和栗分别是夏商周三朝的‘社’!”
他刚说到这里,我突然又象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刚才我们说到的那个稷,好象也简称为栗?”
姬行义顿了一顿首,说,“栗和稷,其实就是一回事。所以我们常常所说的社稷一词,应该出现的时间非常之晚,说起来绝对不会早于西周!”
我联想到刚刚提过的‘社稷’,这时又说,“后稷也就是掌管栗稷种植的一个神,难道也是由这个稷字引申出来的?”
姬行义:“嗯,在上古中国,人们把君王称为‘后’,所谓‘后稷’,其实就是指专门掌管栗稷种植的一个君王,他成为神是后来才发生的事……毕竟,神是可以追封的。”
我心里顿时恍然大悟,一时就闲了下来,朝那巨大的石柱上瞅了一眼,看着这翩翩飞翔神骏之极的黑鸟,以及绿意盈目生机盎然的神树,突然又问,“老义,你看这鸟栩栩如生,雕刻者居然还给它来了一个特写,莫非也有什么象征意义?”
姬行义脸上又流露了挚爱之色,“这鸟其实就是金乌。”
我诧异莫名,顿时就大声嚷了出来,“金乌不是专指太阳吗?”
姬行义缓缓地摇了一下头,说,“在上古中国,人们对太阳非常崇拜,认为它是光明之源万物之母。但是,由于那时没有望远镜,也没有任何观测天象的工具,而且,太阳照射之时光芒万丈,人和其他动物都不能接近,而只有金乌这样一种鸟才能在空中任意翱翔抵近太阳。所以,他们在自己的心里,就非常容易产生一种幻想,认为金乌就是太阳!”
这时,由于耽搁太久,其他人便纷纷开始催行了。
我和姬行义也懒得罗嗦,收拾包裹就从这巨大的石柱边绕了过去,好在这石柱虽大,旁边还有间隙,足以让我们所有人一一通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