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持着手电筒和矿灯,向这陶缸之上的神秘符号照了过去,只见它们有些出现在顶端,有些出现在中央,还有一些则被铭刻在各种奇异的花纹之中,在颜色上有黑有红,有蓝有绿,每一个符号都显得笔意凛然,刚劲有力。
姬行义不断叹息着说,“天地,玄黄,阴阳,生死!”
“对,这些神秘符号确实有关乎阴阳生死……”我说完这句,便继续地审视着这陶缸上的神秘符号,心里早就充满了赞叹,“老义,这个‘卍’字符的颜色还非常新鲜,你觉得最有可能是用什么涂料画上去的?”
旁边的刘二插了一句,“这不是镌刻上去的么?”
我摇了一摇头说,“不可能……镌刻上去的陶缸表面会出现刻痕,而在这儿却看不到。”
说完,我还朝其中的某个符号上指了一下。
姬行义一边看,还一边摩挲着道,“这好象是一种尖晶石系矿物……甘肃临洮的马家窑遗址里就曾经出土过,据说,用这玩意上色之后,绘图会变得黢黑发亮,即使经过几千年的时间,也不会轻易褪去。”
我的视线在不断下移着,“那么这个呢?”
姬行义瞅了一眼便说,“这个应该是含锰赤铁矿,少爷你瞧,它的颜色红得非常刺眼。”
彭子羽插了一句,“含锰赤铁矿?不是在仰韶遗址出现过么?”
姬行义点头道,“对,就是仰韶遗址。”
我不断叹息道,“看来哀牢文化的主体,也是北方文明持续南惭的结果,至少,和我们炎黄族并不存在太大的区别。”
姬行义缓缓说道,“嗯,这应该没什么好质疑的……其实滇贵川地区一直都是移民社会,开始是百濮,后来羌人又南下,建立了大大小小的邦国和部落,惭惭地,就把原居民驱向了山区和边地,张献忠屠蜀之后,清政府出于种种考量,下令把大量湖广人迁移到西南。”
我点着头说,“嗯,西南和中原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一体的。”
我们又走了一阵,左侧的罗紫指着一个陶缸说,“咦,这陶缸为什么这么象佛庙里高僧的坐缸呢?”
我又瞅了一眼,便笑出声来,“真还有一点象。”
旁边的刘二左右观望了一阵,便瓮声瓮气地问,“对了,之前在拍卖场出现过的荷兰肉身佛,现在有下落了么?”
我瞅着他道,“那东西真的出现过吗?”
刘二嗫嚅了起来,“是出……出现过,只不过是在梦境里出现的……”
我笑了,并且还不断地逼迫着他,“真的在梦境里出现过?”
“也不是……”刘二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喘着粗气,嘴唇在不断颤动着,最后右手一垂,便重重地拍在了大腿之上,“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所发生的事确实就象一团浆糊……嗯,哼,这又是拍卖场又是美女什么的,我们刚拍到那一个人皮屏风,就出现在那坟山之上,狼狈得不得了。”
被我这样一搅,我心情也变得烦躁了起来,“巫术……一切都是因为巫术。”
姬行义在我和刘二肩上各拍了一下,便说,“已经发生过的情,现在就不要再提了,毕竟刘大勇已经被我们刨坟掘尸了,连尸身也被打了个稀巴烂,而且,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
我转过头去,瞅着彭子羽道,“对了,人皮屏风似乎也在拍卖会上出现过,现在还安全无虞么?”
彭子羽正色答道,“那个没问题的,健少你放心。”
我看这儿的气氛似乎过于严肃,就勉强笑了一下,“那荷兰肉身佛的事呢?既然只是一场虚惊,它现在还在哪里?”
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