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玩意一骇,我们所有人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连脚步也变得略有一些絮乱,有的持着自动步枪,有的则从包里掏出了洛阳铲、鹤嘴锄什么的,满脸戒备。
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几欲要摔下这石峁;而且,就在这时,上面的各种藤蔓亦垂了下来,毛茸茸的,触在身上,令人觉得极不舒服。
姬行义好象是谨慎之极,第一时间就把众人拨开,然后,就提着矿灯往铜棺内照了过去,此刻只见他脸颊抖动,嘴角上挑,鼻翼还在不断地翕张着。
“这可能是尸蛇木,铜棺内也不知道撒什么了,竟大大加速了它的生长速度。”
我忙不迭点头,“是呵,尸蛇木快开花了。”
姬行义手里的镊子又伸了进去,拨动着这尸蛇木,在幽暗的矿灯光线之下,这玩意儿叶片霍霍,摇曳颤栗,倒是显得非常美丽。
而且在这阴风之中,那圆圆的包包竟绽开了,姹紫嫣红,绚烂之极,很快,一股浓烈到极点的香味也不断地往我们鼻子里面钻。
姬行义的头就抬了起来,眼里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这根本不是什么花蕾,而是洞穴植物的苞子。”
我耸了一耸肩,“我当然知道,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刘二竖起了大拇指,“健少,哈哈。”
彭子羽好象是极为不屑,此刻,甚至还冷笑了一声,“别瞎扯了。一瞧见这玩意儿,我老是觉得不对劲。”
姬行义连声附和,“苞子的毒性非常大,闻久了,我们可能会产生幻视、幻听和幻觉,我说,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为好。”
我们收拾了一下包裹,便缓步向前方走去,只见前面的山峁上绿树成荫,长满了各种尸槐和尸蛇木,经阴风一吹,它们便显得影影绰绰,摇曳生姿,就象众星拱月一样,衬托着中间的那一口铜棺。
走了不到三五步,彭子羽便警告道,“这周围好象有很多机关,大家要小心了。”
姬行义挥了一挥手,“与中原相比,哀牢人的机关阵法要简单得很多,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说完,他便在这土坡和洞穴植物之间走走停停,每走几步,就蹲在地上检视着,脸色显得非常凝重。
我们不发一言,尽皆跟着他,向前面穿梭而去,因为在场的不泛倒斗老手,对阴阳八卦、九爻五行什么的都有涉猎,所以,对于姬行义的判断有没有出错,大家仅需要一眼就会了然在心。
大概几十秒之后,我们便接近那铜棺了。走在前面负责开路的几个黑人倒也积极,此刻右手一挥,便有一块非常厚的苔藓层被揭了下来,接着,他们再接再厉,不断清理着这铜棺上的污秽物。
我看着,看着,就有一些不耐烦了,“这劳什子铜棺上竟然长了这么厚的一厚苔藓。”
姬行义把背在肩上的枪械和包裹什么的放下,然后,还使劲地拍着双掌,道,“有几千年没人清理了,能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
姬于嫣的声音稍带一些惊惶,“爷爷,这铜棺为啥这样呢,比刚才那一口好象要大上很多?”
姬行义从地上拾起了矿灯,照了几下,就对姬于嫣的话表示了赞同,“难道,这里面竟然盛有什么?”
说完,他脸上便布满了纳闷的表情,似乎对铜棺内的情形非常好奇。
我调侃着道,“别着急了呀老义,撬开这玩意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彭子羽把包裹扔在地上,然后,就怒吼了一声,“你们快一点,还磨磨蹭蹭干嘛?”
那几个老外动作在不断加快。几十秒钟的时间,藤蔓便被拨开,枝叶被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