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说得如此不堪,就笑了起来,“作为一种古老的习俗,这也没什么嘛,不过,把牙齿染成这样,确实是很难看。”
彭子羽闷哼了一声,“这绝对是夷俗……我们华夏民族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对不会胡乱涂抹。”
我马上对这种看法表示了认可,“中国的历代文人对这种陋习都批判颇多。”
姬行义朝铜棺内又瞅了几眼,涩声说道,“屈原的《招魂》上则写得更过份,‘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也就是说,这些黑齿人之所以把牙齿涂成这样,纯粹是为了吃人肉的。”
我耸着肩道,“这也太搞了一点吧。”
姬行义连声抗辨道,“不,黑齿民族支系繁多,分布范围也很广,本来就有一些食人族的,关于这一点,在各大文化遗址中,已经得到证实了。”
那几个黑人正忙个没停,把这铜棺撬得“吱呀”作响,这时,彭子羽便提着矿灯照了过去,低声吩咐着一些什么。
我瞅了几眼又回过头来,“那在古籍上呢,对此有所记载吗?”
姬行义道,“当然有。据《海外东经》所载,‘黑齿国在其北,为人黑齿,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
彭子羽持着矿灯回过头来,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的,突然间就插了一句,“饭稻羮蛇?”
我的思维突然变得敏捷了起来,一时之间,就想起了很多东西,“如此看来,蚩尤族应该是南方稻作民族北上而整合起来的,而我们炎黄族好象是黍稷文化,与他们截然不同。”
姬行义道,“嗯,炎黄族的弃稷务稻,应该就发生在两宋之后。因为稻米的营养水平差、所含的蛋白质量又低,所以,从此以后,中国人的身高就在急剧下降了。”
我的心情有一些黯然,“是呀,也就是从这个时侯开始,炎黄族就被北方鞑子压着打,胜少败多,处境窘迫。”
姬行义分析道,“而之前我们谈到的涿鹿之战,应该是南方稻作文化,与我们炎黄族的黍稷文化相互碰撞的结果,后来,蚩尤族一部分逃往了南方,变为三苗,而另一部分,则窜逃到东北地区。”
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老义,你好象忘了一个关键性的因素。”
姬行义双眼眨动,流露出一丝迷芒,“什么因素?”
我猛地甩开自己的右手,“蟡图腾部落哇,如果不是这一群黑夷西征,东南亚土著与世无争无心中原,一直都呆在南方老老实实地种田,哪还会弄出这么多事?”
姬行义忙不迭点头,“对,屈原的《招魂》上还曾经提到过一句,‘雄虺九首,往来鯈忽,吞人以益其心些’。”
我见他语速太快,此刻就插了一句,“这里这个‘雄虺’当然就是指蟡图腾部落?”
姬行义马上就作出了回答,“当然。少爷,这雄虺与黑齿联系在一起,很显然,他们处在同一话语体系之内,说起来,也应同属一个部落联盟。”
彭子羽又插了一句,“那为什么要强调这个‘九’字?”
姬行义嘴角挑起,“有‘九’字出现的地方,那群黑夷的势力肯定已渗入其中,而且,‘虺’的前面加上一个‘雄’字,就足以表明,在这个部落联腽中,蟡图腾部落是王族,这个部落就是由他们所统率的。”
我思维有一些混乱,这时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应龙好象也与虺有关,正所谓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再五百年化角龙,千年化应龙?”
姬行义想了几分钟,才道,“这可能是母系上的联系。”
这时,旁边的彭子羽则总结道,“事情已经非常明朗了,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