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管运输,算是个小财主。因为向来汉强羌弱,在汉羌杂居的边境,有羌人血统是被鄙视的,这种鄙视对走来闯北的商人尤为不利。
这是后面八百料的大船的船主,大商人牛万草。他声音很大,看是说给丁山一个人听的,实际上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
胡老二也红着脸,神色不自然的低头忙活。“没有,没有,您说就说吧,我没有上心。”胡老二连忙否认。
果然,看到胡老二双儿上部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圆,帽子边缘的头皮都是光光的,不过紧贴头皮的短发还是卷曲的。丁山恍然大悟,说道:“左南的富贵至少一半是羌人做的,我丁家从来不认为羌人和我们是异族。我也听林清讲,汉人祖先炎黄两帝都是羌人,汉羌两族就是堂兄弟啊。”
“对的,是族人,是族人。”胡老二乐呵呵的看着丁山。
大家都乐呵呵大声讨论了起来:
“前太守是阿秀公子的姑父啊,有牧羊羌人白兰部的血统。现太守也就是原县令,本是牧羊羌人卑南部的王子;现左南县尉撒万源,是他妹夫。我们晋兴和左南官员大都有羌人血统啊,不然也不会和羌人亲如一家。”
“但是阿秀公子丁家没有羌人血统啊?据说丁家是河北中山的汉人累世大族。”
这是胡老二扯着脖子插话:“你没听说丁县尊到撒万源家提亲,要将撒千刀许配阿秀公子啊。耳背啊,这都不知道。况且阿秀公子姑姑是前太守夫人。”
“那撒千刀克死了五个丈夫了…”后面色调声音小了下去听不到了。
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会还有人不知道,连丁山都多次听说了,这是人们配合着套丁山的话呢。要是丁山真的和撒千刀接亲,那就是立马富贵可期了,马上就要出钱投资。
牛万草的厚实声音传了出来:“那是他们福份薄,这撒千刀一看就是大富贵的女孩。这福份啊,讲命的。命薄的人非要争那不该得的富贵,非得被累赘致死不可。我看阿秀公子,天赋神通,就是可以承受大富贵的人。”
“是啊是啊…”大家都等着丁山的一句话。
要是丁山说“不”,大家还是会很客气,就像往常对待土皇帝的傻儿子一样,出一份程仪;要是丁山说“是”,不管将来会不会被克死,都要立马加大投资了。
那前太守的姑父,已经过了气,据说已经半身不遂了;但是做县令老爹的基础上,加上一个做县尉的岳丈,以及一个做太守的妻舅爷,那可是一个不得宠的县令傻儿子比不了的。
“诶,父母之媒!”丁山叹息一声,默然神伤,眼前出现了那高大衣着华丽的身影,还有那说不上是美极还是丑极的脸。
“哦!”大家不由得收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是”也不是“不是“。
一步长宽为一方料,八百方木材打造的称为八百料大船,那是相当庞大的,宽2丈,长10丈,甲板下有两层船舱,载重5000石,在湟水中几乎已经算是极限,再大就要堵塞湟水了。用这么大的船,可见船主张扬的个性。
船主牛万草悠闲的踱步出来,笑嘻嘻的说道:“阿秀,我听说一个笑话呢。这胡老二说徒手撕狗不算什么,自己也找了条半大的土狗撕,谁知道狗头东挣西咬不安生,将他大腿要了好多处。你看他腿瘸的,可不是你扔狗头咬的那一次造成的。“
这话把胡老二弄的脸红到脖子,偏偏又不敢反驳,因为这牛万草是他长辈,对他有提携之恩,生性又滑稽又厚道,是一郡两县数得上号的大商人,势力很大。
大家哄笑起来,随即就有人讥笑胡老二: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
“明明不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