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到学校去找他,问个明白,但又怕见了面,不知问他个什么好,因为俩人的关系什么都不是——到目前为止,谁也没有表达过对对方的爱意——也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相聚过一些时间而已。她也担心到学校找他,这样会引起他学校的同学对他有不好的议论,而因此影响他的名声。她知道他同学校里的那位女同学的关系已是公开的了;因此,最终她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下来了。她的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这样,忙是原因,但在他那里肯定主要是另一个女朋友的原因。要不,依情依理,一个照面怎么样都不能不打。她没办法,就只好又交代赖珠注意他同那一个女朋友的动向,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在家里,贺岚已看透了她的心事,因为平时女儿从来都是乐哈哈的。因此,她就对陶梅半是开玩笑又是半开导地说:
“虽然话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也可以学一学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该出手时就出手,女子主动也不会掉价。”
贺岚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医院里她接触过温腾飞几次,通过观察,认为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子,是值得信赖的男子,作为女婿是理想的。
陶梅听到妈妈这样一说,不禁“噗嗤”地笑了一声,就钻进妈妈的怀里;心情也轻松了好多,但是心结还是不能解开。这时母女俩同坐在长沙发上。
周末,陶梅时不时就约赖珠一起去爬白云山以散心。俩人在一起,她的话已变得越来越少了,表情显得凝重,俯瞰着整个羊城的全景,也不让她的心境愉悦起来。赖珠都为她担心了;她俩人在一起长到这么大,还未见过她有这么一副表情的。
有一次,赖珠安慰她说:“草莓,你怎么那么没信心,依我看他非你不娶。”
她的话是打了埋伏的。
“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最终能不能走在一起的问题。你不是没看见过,在外人看来,一点都不可能的一对,可偏偏他们变成了夫妻,还白发偕老;可在外人看来,是很般配的一对,而偏偏不能走在一起。在世界上就婚姻之事,谁也不能说得清道得透。”她很有哲理地说。
“好呵,你还要我出书,这方面的书,你早就应当出了。”
陶梅听到赖珠这一句打趣的话,才乐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还有,爱是有各种各样的,而有的人所追求的爱是完美的,而有的人所追求的爱是破碎的残缺的。”
“那,草莓,依你说怎么样的爱才是完美的?”
“懒猪,依我说呢,那应该是一种不含杂质的纯洁的真实的爱;它应具有使人充满活力和引人向上的鞭策力量;它也应具有伟大无私的至上情操;它应具有共同的人生理想和追求;它更应是美丽的象征;这样的爱才是完美的!”
“那,破碎的残缺的呢?”
“那些为金钱、名誉、地位、权势、虚荣、美貌、****所左右的爱,就是破碎的残缺的!这样的爱,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很风光的,但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是很空虚的;他们的灵魂是不自由而是被束缚的,是经不起任何风浪的。”
“臭美,全是臭美。你所讲的完美的爱,恐怕在人间找不到!”
“这恐怕也是!”
“那,但愿你能找到。”
“懒猪,你怎么讽刺起我来了。”
“草莓,这不是讽刺而是祝愿;你同温腾飞的爱,如果能成功——依我看一定能成功——那就是完美无缺的爱了,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只恐怕我这是一厢情愿!”
“矢志不渝,金石为开,也可以静观其变,据……”
“懒猪,